誒呀我曹許多驚恐的醒了過來。
師父咋回事啊。
馬師傅說你個兔崽子快成氣候了。
我:我剛剛是睡著了么師父
馬師傅說:“以后你自然就會知道的?!?
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幾分鐘吧”,馬師傅說到。
很奇怪這到底是夢中夢還是什么玩意
馬師傅說:以后這種情況你會經(jīng)常發(fā)生,慢慢習慣吧
這時候孟哥端了兩杯水走了過來:“醒了?”
我嗯了一聲問道剛才說到哪了?
馬師傅示意我別說話我就閉嘴了
孟哥接著說道加油站有燈光,還有加油員,孟哥也沒那么害怕了,想著在加油站待一宿,等天亮了,找個車回去,看看車在哪。
迷迷糊糊中,孟哥熬到了天亮,他來到路邊,搭上了過往司機的車,尋思找找自己的貨車,從加油站到呼倫貝爾,又從呼倫貝爾到加油站。
孟哥來來回回坐了好幾趟,搭上每輛車貨車,孟哥都問關(guān)于女鬼的事,所有司機都是一樣的懵逼,說根本沒聽說過女鬼的事。
再問貨車是不是特別容易在這一段路出故障,司機們的反應差不多,說車在哪壞都是隨機的,注意保養(yǎng),故障能少一些,這段路沒啥特別的。
司機們截然不同的說法,讓孟哥開始自我懷疑。
孟哥努力說服自己,讓自己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,并沒有鬧鬼。
心理上倒是能接受這個想法,不過還有一個致命的問題。
貨車不見了。
若不是鬧鬼,怎么會把貨車丟了?
對于孟哥來說,貨車不見了,不是什么大事,報個保險,兩三個月找不回來,保險公司會賠償。
關(guān)鍵是得拿回來手機,安撫住孟小姐,如果孟小姐去孟哥家見到了原配,孟哥就沒家了,去廟里想出家都沒門。
孟哥描述原配是個很強悍的女人,平時可以大大咧咧,但對于感情很專一,要是原配知道了孟哥在外面搞破鞋,能把孟哥卵子給擠出來。
種種恐懼疊加在一起,孟哥更害怕了。
也不知道孟哥怎么想的,都什么時候了,孟哥也沒想著找人借個電話,先給家里打個電話問一問,只是一味地選擇搭車,來回在那條道上跑。
在搭了無數(shù)次車之后,孟哥遇見了一個東北的大貨司機——老張。
孟哥攔下老張的車,開車門的時候,四目相對,孟哥都有點后悔了。
只見老張嘴里叼著煙卷,瞪著大眼珠子盯著孟哥。
老張四十來歲,面相兇狠,胳膊上雕龍畫鳳,全是紋身,最主要的是表情,可以說滿臉橫肉的那種,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。
一瞬間,孟哥后悔了,憑借老張的長相,去那個劇組演個土匪都不用化妝。
孟哥遲疑的時候,老張率先開口問:“咋地了爺們,我看你來來回回來這條路上走好幾遍了,找人?。俊?
“不是啊,找點東西。”
“不管你找啥,攔車了,先上車啊。”
孟哥琢磨了一下,自己主動攔車,大貨車剎車幾十米才停,要是不上車,整不好得被罵一頓。
于是孟哥上了車,一副謹慎的樣子,謹慎地都有些小心翼翼了。
老張問:“爺們,咋地了?”
說完,老張還給孟哥發(fā)了一根黃紅梅。
孟哥接了煙,感謝道:“謝謝啊,我回趟呼倫貝爾?!?
“不對勁吧,我在呼倫貝爾的貨場見過你,來來回回好幾次了,我看你不像是開貨車的,你有啥事啊?咋地,給誰家拉貨沒給你錢???”
“不是,哎,我都不知道咋說。”
“有啥說啥,你咋這么墨跡呢?!?
本來孟哥就有點膽杵老張的長相,老張的語氣一出,孟哥心里更加發(fā)顫,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啥。
老張見孟哥這個樣子,也有點生氣了,嘟囔道:“說話這么費勁呢,到哪下車提前吱聲?!?
說完,老張發(fā)動了火車。
孟哥坐在車上,眼睛來回在路邊看,有時還抻著脖子往回看。
車子開車去十幾公里,孟哥一直是這個造型。
拉了個搭車人,神神秘秘的,老張也在心里琢磨,尋思該不會是拉了個精神病吧,老張不耐煩道:“爺們,你到底找啥呢,你到底咋回事?”
“大哥,不是我不說,是我遇到的事不好說啊,怕嚇到你,這天也快黑了,你給我拉到貨站就行。”
“操,啥事啊,我他媽參加過越戰(zhàn),在死人堆里爬出來的,我能怕啥?!?
“越戰(zhàn),你是老兵嗎?”
“咋地,看著不像啊?!?
“不太像啊,你這一身紋身,像黑社會啊。”
老張嘿嘿一樂道:“這不總有人不給運費嗎,我尋思紋點啥,嚇唬人。”
得知老張是退伍軍人,孟哥徹底放下戒備了,直道:“哎,我給你說吧,我遇見鬼了,挺邪門。”
“凈扯犢子,哪來的鬼?!?
“大哥,我沒騙你,就在這條路上,開車干墳地去了,然后車丟了?!?
此一出,老張咔的一腳剎車,差點沒給孟哥甩出去。
孟哥第一反應是前面有東西,可離前面車還有二三百米的距離。
確定前面沒東西后,孟哥看向老張,只見老張一臉驚恐地盯著孟哥,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豆粒大小的汗珠。
孟哥也不知道老張為啥剎車,試探道:“咋地了,大哥?!?
老張一不發(fā),先是解開了安全帶,然后直接脫掉了上衣,背對著孟哥,回頭道:“兄弟,你看看我后背上是啥?”
“沒動啊,咋了,被蟲子咬了嗎?”
“看紋身。”
“有青龍偃月刀,是關(guān)公?哎呀,你這是睜眼關(guān)公,我聽說紋關(guān)公不能睜眼啊?!?
“兄弟,你仔細看看,這關(guān)公有啥不一樣?!?
孟哥已經(jīng)看出了端倪,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。
老張又問了一遍。
孟哥謹慎道:“剛才我先說的刀,沒好意思直接說關(guān)公,關(guān)公臉型長,看著就威嚴,你紋的關(guān)公,看著是瓜子臉呀,紋身師父咋紋的?”
話音未落,車后響起了喇叭的催促聲,老張哆哆嗦嗦松開了剎車,將車停到了路邊。
如此反常的操作,也讓孟哥摸不著頭腦,好奇道:“咋地了,大哥,我沒看明白,剛才你突然剎車干啥呀?”
“我和別人說,別人都不信,我也開進過你說的那個墳地?!?
“啊?”
“那地方,老邪性了,我告訴你我的關(guān)公為啥是瓜子臉,我從墳地出來之后,后背上長了個狐貍臉,有鼻子有眼啊,瓜子形,后來有高人指點,讓我紋了關(guān)公,壓住那邪祟。”
“什么,你也開進墳地了?”
老張重重地點頭,表情詭異。
孟哥急忙問:“那墳地在哪你知道嗎?”
“不知道啊,但這事是真的。”
“你咋開進去的?”
老張說的內(nèi)容,和孟哥的遭遇差不多,也是沿著路開車,說不上咋回事就進墳地了。
孟哥又問:“那,大哥你咋出來的?”
“嗨,遇到好心人了,有人在路邊放二踢腳,還大聲喊叫,這才把我叫出來。”
老張說把車開進墳地后,車就壞了,車燈也不亮。
好在老張車上有頭燈,他帶上頭燈下車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周圍一片漆黑,除了墳包和雜草,沒別的東西。
老張在墳地轉(zhuǎn)悠了好半天,也沒找到出去的路,后來身后有人放二踢腳,老孟一回頭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自己就在國道附近,路邊還有好幾輛大貨車。
貨車都開車遠光,還不停地按喇叭。
車喇叭聲讓老張回過神,連滾帶爬奔向國道。
國道邊上已經(jīng)聚了好幾個貨車司機,都在盯著老張。
老張心里咯噔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車就停在路邊,他第一反應是不好意思,這是自己堵路了。
剛尋思道個歉,這時候有個年齡大點的司機直接把嘴里的煙塞進老張嘴里。
另一個人還在路邊立起來一個二踢腳,點燃后叮咣兩聲巨響,震得路邊的樹嘩嘩掉黃葉。
老張剛想解釋,塞煙的老司機道:“爺們,別害怕啊,沒事,抽根煙歇一會,咱一會一起走。”
其他人也跟著附和,沒有被堵住路的憤怒,全都是對老張的關(guān)心。
老張問:“你們這是咋會啊?”
“那什么,看有輛車在路邊停著,車上還沒人,一尋思就是出事了。”
“哎呀,我剛才遇見鬼打墻了?!?
“嗨,就這一塊,經(jīng)常鬧鬼,你第一次來吧,我們常年在這跑,車上都備著點二踢腳,遇見誰被迷住了,放倆二踢腳,叫喚一下子就沒事了,行了,抽完煙咱一起走,誰也別堵路了。”
周圍有這么多人,老張也不害怕了,感謝一番后上了車,跟在老司機后面。
說到這的時候,老張盯著孟哥道:“我遇見這事,是不是和你差不多。”
“大哥,咱都命好,遇見好心人了,你遇見了那群司機,我遇見了你。”
老張詭異一笑道:“你聽我往下說?!?
跟著車隊開出去一段距離后,老張覺得自己車有點不對勁,咋踩油門,車都沒啥勁。
開始的時候,老張以為是剛受了驚嚇,腳不聽使喚,可越往前開,越感覺是車有問題。
老張換了低速擋,又加大了油門,重新掛了一遍擋位,車還是給他一種沒勁的感覺。
正覺得奇怪呢,老張的駕駛室玻璃突然被人敲碎了,緊接著,好幾只大手伸進車中,將老張拉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