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說昂,賈張氏在經(jīng)歷了喪夫、喪子又喪孫的種種打擊之下,還能活得如此得意,真是個頑強(qiáng)的小強(qiáng)啊!只是她的心態(tài)上好像是出了點(diǎn)問題。
賈張氏拄著拐棍,向前邁了兩步,下巴抬得更高了,聲音也是越來越刺耳了:“瞪!秦淮如!你還敢瞪我!你這個喪門星!掃把精!克死我兒子就算了!你連我最寶貝的大孫子也克死了,現(xiàn)在你生的賠錢貨都克跑了!你怎么還有臉活著呢?
你怎么不去死??!我看你就是個天生的賤骨頭!上次跟男人跑了?我呸!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自己送上門去啊,說不定就是嫌棄我們賈家廟小,想去攀高枝?
你也不蹲下撒泡尿看看,看看你這個老女人!說是被拐跑了,說不定啊就是被人家給玩膩了又灰溜溜地滾回來了!
秦淮如!你骨子里就是個賤貨!”
“賈張氏!你夠了!”
一聲怒吼猛地響起打斷了賈張氏的污穢語。
不是別人,正是剛才被賈張氏罵得狗血淋頭的劉大媽!
她此刻也是氣得渾身發(fā)抖,臉色鐵青,手里的針線活計(jì)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。
剛才賈張氏的那句誰家拉鏈沒拉好給你露出來了,本身就已經(jīng)讓她怒火中燒了,此刻再聽到她如此惡毒的污蔑和詛咒秦淮如,甚至還扯上了已經(jīng)死去的賈東旭和賈梗(雖然這倆貨不是什么好東西,但是好歹也是和他們住了幾十年的鄰居),瞬間就點(diǎn)燃了劉大媽的怒火。
劉大媽跨前一步,手指幾乎戳到了賈張氏的鼻子上說道:“賈張氏!你還是不是個人!賈東旭死了,棒梗也死了,這些都是你教的歪理害了他們!小當(dāng)為什么跑了,還不是你從小到大的一直罵她賠錢貨!
秦淮如一個人做牛做馬地伺候著你,你還不滿足!你不但不念著她的一點(diǎn)好處,反而是還往死作踐人家,你這張臭嘴,簡直是比糞坑還臭!你就積點(diǎn)德吧!”
閻大媽此時也是徹底的撕破了臉,平日里她是講究個抬頭不見低頭見,都是一個院子里住著的,講究著和氣(當(dāng)然也跟她老伴閻埠貴占眾人小便宜有關(guān),怕惹了眾怒,于是她一直就講究和氣),此時也是氣得臉色發(fā)白地怒道:“就是!賈張氏,你真是太欺負(fù)人了!秦淮如她哪點(diǎn)對不起你了?哪一點(diǎn)對不起賈家了?你除了一天到晚的挑刺罵人!你還會干什么?”
實(shí)話實(shí)說,秦淮如對賈張氏是沒得說的,雖然沒讓她天天都吃上大魚大肉吧,可是也沒餓著她啊,哪怕就是災(zāi)荒年的時候,秦淮如用饅頭換饅頭也沒讓賈張氏餓瘦了。
咳咳,扯遠(yuǎn)了。
旁邊的一個稍微年輕點(diǎn)的媳婦此時也忍不住了,憤憤地說道:“她就是個老潑皮!整天好吃懶做的,就知道去欺負(fù)老實(shí)人?!?
眾人的指責(zé)如同是點(diǎn)燃了火藥桶的引信。
賈張氏不僅沒有一絲悔意,反而是被徹底地激怒了。
她就像是一個被圍困起來的野豬,揮舞著拐杖,呲著牙,唾沫橫飛地對著所有人嚎叫了起來:“好?。『冒?!你們這群爛心肝的玩意!都過來欺負(fù)我這個老婆子是吧?
看見我們賈家倒了霉,都過來踩一腳是吧?
你們是開心了,得意了!我告訴你們!想都不要想!沒門!我就是死了,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!
還有你!劉老婆子!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過來教訓(xùn)我?閻婆子,你也少在這里裝好人!你們這一個個的,誰家里的那些齷齪事我不知道啊......”
她是越罵越難聽,越罵越離譜了,直接開啟了地圖炮,無差別地攻擊起院子里的所有人,各種的陳年舊賬,捕風(fēng)捉影的污穢語開始像臟水一樣潑了出來,甚至連一些平日里毫無交集的人也被牽扯進(jìn)去了。
罵的是由為下流惡毒。
被點(diǎn)名的劉大媽更是氣得跳腳罵道:“賈張氏!你血口噴人!”
另一個被污蔑的年輕人捏緊了拳頭怒道:“老東西!你再在這里噴糞試試?”
連向南的媳婦吳倩倩也被賈張氏的地圖炮給氣壞了,她臉色鐵青地道:“你這個老虔婆!真是無法無天!”
賈張氏污穢語的地圖炮是徹底的點(diǎn)燃了所有人的怒火。
之前對秦淮如遭遇引起的可憐,對賈張氏長久以來的厭惡,以此此刻被她無差別的辱罵引起的憤怒,如同個沸騰的油鍋,終于是炸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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