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玩笑,能把猛虎團(tuán)十七個快死的兵從鬼門關(guān)拉回來,還能在京城把一眾頂級專家治得服服帖帖。
這種神人,跟年齡長相有半毛錢關(guān)系?
“姜顧問。”
情報分析員劉梅遞上一份更詳盡的檔案。
“秦司令已經(jīng)把您之前的分析轉(zhuǎn)告我們了。我們順著您的思路查下去,發(fā)現(xiàn)了很多以前忽略的細(xì)節(jié)。但線索依然很亂?!?
“這是我們目前掌握的所有線索。十年來,類似的‘神醫(yī)’騙局,有記錄的就高達(dá)四十七起。他們行事非常謹(jǐn)慎,從不鬧出人命,騙的錢也不多,打一槍換一個地方,線索到他們消失就全部中斷了?!?
“我們查了十年,連對方到底是個人,還是組織,都無法確定?!?
劉梅說得很無奈。
整個指揮部里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姜芷身上,等著她開口。
姜芷起身,走到墻邊,手指在巨大的地圖上緩緩劃過,最后,落在了那個熟悉的地方——紅星大隊。
“突破口,就在這兒,黃半仙。”
黃半仙?
眾人面面相覷,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很陌生。
姜芷沒有理會他們的疑惑,自顧自地解釋:
“大概一個月前,我們村來了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,最后被我揭穿,罰去掏大糞了。”
“我推測,他和以往那些騙子,可能都來自同一個組織。但他跟那些人不一樣,他太急了,也太蠢了。”
“之前的騙子,都是潤物細(xì)無聲地建立信任,而他,一上來就用‘清水捉病’這種半吊子化學(xué)戲法,急于求成?!?
“這說明他背后的組織,可能有了新的計劃,或者遇到了什么變故,需要盡快篩選出一個合適的‘試驗場’?!?
“而他,搞砸了?!?
偵察營長張沖是個急性子,立刻開口:“我馬上派人去紅星大隊,把他秘密逮捕,帶回來審訊!”
“不行。”
姜芷和陸向東,異口同聲地拒絕。
兩人對視一眼,陸向東笑了下,默默閉上嘴,把主場讓給姜芷。
姜芷繼續(xù)說:“如果我的猜測成立,現(xiàn)在抓他,就是打草驚蛇。”
“黃半仙一旦失聯(lián),他背后的組織會立刻切斷所有線索,我們就再也找不到他們了?!?
“那……那怎么辦?”張沖急了,“總不能就讓他天天在村里掏大糞吧?”
“為什么不呢?”姜芷一個反問,整個指揮部瞬間安靜下來。
“一個失敗的棋子,被罰勞改,這是最合理的結(jié)局,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?!?
“所以,我們什么都不用做,只需要盯著他,看他會不會自己露出馬腳。?!?
張沖立刻領(lǐng)會,拍著胸脯保證:“我馬上派偵察營的兵過去,二十四小時秘密監(jiān)視!”
“不行?!?
姜芷直接搖頭,否決得干脆利落。
“那個黃半仙,現(xiàn)在是驚弓之鳥?!?
“你們的人往那一站,就算什么都不干,那股子軍人的煞氣,都能把他嚇得魂飛魄散?!?
“到時候他背后的人一察覺,線索照樣全斷?!?
她手指再次輕點在“紅星大隊”的位置上。
“只有我回去,才是最正常的。”
“況且,從西南,到京城,再回來,快一個月了?!?
“我也該回家看看我娘了。”
這話,讓在場所有人心頭一軟。
是啊,這丫頭再神,也還是個二十歲的姑娘家,擔(dān)心家里老娘,是人之常情。
至于盯梢,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軍人,往村里一站,那氣場和陌生的面孔,就足夠讓人懷疑。
只有姜芷回去,才能起到暗中觀察的效果。
就在眾人以為這事就這么定了的時候,一個冷硬的聲音插了進(jìn)來。
“我不同意?!?
眾人循聲望去,說話的正是陸向東。
他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,最后落在秦振國臉上。
“我不同意姜芷同志一個人回去。”
“黃半仙本人是個廢物,但他背后的人不是?!?
“我們無法判斷對方是會滅口,還是會派人接應(yīng)。姜芷同志是我們專案組的靈魂,她的安全,必須是第一位的?!?
陸向東往前站了一步,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。
“我申請,作為她的貼身警衛(wèi),陪同她一起返回紅星大隊!”
他頓了頓,拋出了一個讓所有人瞬間了然的重磅理由。
“我和姜芷同志有婚約在身,即便被村民看到,也合情合理。”
這話一出,指揮部里那股嚴(yán)肅的空氣,瞬間變得微妙起來。
幾個上了年紀(jì)的干部交換著眼神,滿臉笑意。
好家伙!
猛虎團(tuán)的陸團(tuán)長,為了追媳婦,這理由找得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!
秦振國是個人精,他沒急著拍板,反而笑呵呵地看向姜芷。
“姜顧問,你看呢?陸團(tuán)長這個提議,你覺得怎么樣?”
一時間,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了姜芷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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