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幾個人上了輛吉普車,后面的三十幾個青幫兄弟也紛紛上車跟了上來,一上車,楚天就問甘長山:“你們的手槍組會在哪里埋伏?你們襲擊組完成任務(wù)之后在哪里會合?”
甘長山已經(jīng)說出了今晚的很多秘密,現(xiàn)在見到楚天問起,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了,畢竟自己的小命要緊,忙開口說:“水榭花都建在山頂上,手槍組會在半山腰的老鷹嘴埋伏,襲擊組完成任務(wù)之后,會在山下的一個山丘小樹林集合,等待手槍組沒有殲滅的漏網(wǎng)之人。”
楚天眼睛一掃,對前座位的忠叔說:“忠叔,地圖?!?
忠叔忙把城市的地圖遞給了楚天,然后嘆了口氣,念叨說:“沒想到將幫那么狠毒,誘使大家圍攻他,然后派人襲擊各幫派大本營,再來個內(nèi)外夾擊,果然計劃周密啊?!?
楚天邊看地圖邊笑著說:“忠叔,難道你問的人告訴他是將幫的人嗎?”
忠叔愣了一下,點點頭說:“是啊,他說是將幫的人啊,難道不是嗎?”
楚天知道那是他們出發(fā)時經(jīng)過嚴(yán)格的口徑統(tǒng)一,如果不小心還真被他們蒙混過去了,不置可否的笑笑,說:“忠叔,假設(shè)你是將幫海子,假設(shè)你設(shè)計出這么嚴(yán)密的計劃,那么你在水榭花都對抗斧頭幫等八百余人,你會只有百余人在山上嗎?”
忠叔堅定的搖搖頭,說:“不會,百余人怎么對抗各幫派的精銳八百余人呢?海子他們再能打,被人海埋沒也只是片刻之間?!?
楚天點點頭說:“這就沒錯了,自己設(shè)計出精密的計劃,卻在大本營擺著百余人冒險,換句話說,哪怕襲擊的人全部得手,但海子他們百余人也會全軍覆沒,設(shè)計這個精密的局,意義何在呢?給自己找死路嗎?”
忠叔恍然大悟,暗想自己怎么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?看來這些襲擊的人不是將幫的人了,如此看來,應(yīng)該是有人志在將幫,不,應(yīng)該是志在各大黑道幫派了,于是扭頭問甘長山,說:“你們是什么人?”
甘長山?jīng)]想到這個老頭的心智比起年紀(jì)小小的楚天相差那么遠(yuǎn),心里雖然有著幾分不屑,但還是再老實的說一遍:“我是斧頭幫密殺堂口的組長甘長山。”
“什么,你們是斧頭幫的人?是葉三笑的人?那上海灘各種事端都是你們挑出來的了?”忠叔的神情顯得很是震驚,似乎有點不相信,隨即聯(lián)想到八爺兩個女兒的遭遇,怪不得那伙帶口罩的人自稱將幫幫眾,看來是栽贓陷害,嫁禍將幫了;忠叔隨即想到那個將幫的銀質(zhì)牌章,現(xiàn)在才感覺可能是兇徒有意掉之,否則也太巧合了。
楚天顧不得忠叔的疑問,把地圖一扔,說:“甘長山,你們襲擊組的人大概什么時間會到山丘下面的小樹林?”
甘長山看看車上的時間,又思慮了一會,說:“應(yīng)該九點半能到,因為他們路途
較遠(yuǎn),對手也比較硬朗。”甘長山不好意思直接說原本以為八爺?shù)氖窒聸]什么身手,所以派他們最弱的一組前往,只能委婉曲折的說其他組的對手硬朗。
楚天看看時間,八點四十五分,思慮片刻,眼神投射出深不可測的笑意,抬頭跟天養(yǎng)生和忠叔說:“我們二十五分鐘內(nèi)一定要趕到山丘下面的小樹林?!?
忠叔感覺到楚天的話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威嚴(yán),跟昔日八爺?shù)纳袂楹苁窍嗨疲睦镌诎蛋蒂潎@,隨即把命令全部傳了下去:全速前進。
甘長山似乎知道楚天的意圖,喃喃說:“你們該不會是想要伏擊他們吧?他們?nèi)齻€組一百余人,里面的高手比我?guī)У亩嗟亩啵銈儙资?,勝算?yīng)該不大啊。”在甘長山看來,楚天和天養(yǎng)生雖然能打,但襲擊組的百余人加起來,纏都會纏死他們,而且里面高手眾多,實力相當(dāng)于他所帶組的五倍,因為欺負(fù)八爺沒什么實力,沒什么人才,才把最弱的人幾乎都分給甘長山率領(lǐng)襲擊云水山居。
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,臉上的神情恢復(fù)了昔日的淡然,還有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