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媽媽顯然正在廚房做晚飯,忙的有點不可開交,探出頭,高興的笑了聲,說:“老師同學好,銀貴,孩子他爸,你們帶老師他們先坐著吧,我忙完出來?!?
曹華武和羅潔大大方方的叫了聲:“吳阿姨好,吳叔叔好,今晚打擾了?!?
吳爸爸早就從吳銀貴口中聽過楚天不少的事情,現(xiàn)在見到楚天和同學都來家里吃飯,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,這個小院子,也不知道有多久沒來過吳銀貴的老師和同學了,于是忙放下斧頭,在衣服上擦了擦,上來握著楚天的手說:“這就是老師???真的好年輕啊,我是銀貴他爸,家里環(huán)境不好,讓你見笑了。”
楚天也忙客氣的用力握握吳爸爸的手說:“吳叔叔,千萬不要叫我老師,實在折殺我了,你直接叫我楚天好了?!?
吳爸爸大笑一聲,臉上揚起幾分厚道,說:“尊師重道,是吳家門風,豈能壞了規(guī)矩?”
楚天不知道怎么說服吳爸爸不要叫自己老師,干脆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吳叔叔,剛才看你提著斧頭站在樹下,難道想要砍樹?”
“是啊,是啊,隔鎮(zhèn)的一個風水先生昨天經(jīng)過我這里,見我這里長著一顆玉蘭,于是好心的進來跟我說?!眳前职置c點頭,把原因說了出來:“他說,院子中長著樹,即“口”中有“木”,即“困”也;說我吳家要想富裕,必須先砍此樹木,我覺得有點道理,所以我剛才在查看怎樣砍樹比較好。”
曹華武和羅潔一聽,用手寫了一下,忙點頭,那個風水先生說的還挺有道理,換成是自己也會砍樹了。
楚天微微一笑,心里暗罵,那風水先生估計是半路出家,四處混口飯吃,欺騙欺騙一些普通的人家還可以,遇見稍微有點風水基礎(chǔ)的人就不靈了,開口說:“如果院中有樹,即“困”也;那么若叔叔砍樹,即“口”中無“木”,但住有“人”,即“囚”也,這個“囚”可比“困”要嚴重得多啊?!?
吳爸爸一怔,聽老師這么一說也有道理,如果風水先生是正確的,楚天說的自然也是正確的,那風水先生不是把自己往更深的火炕里面推嗎?平民百姓貧困點無所謂,最怕招惹上官司,那是萬劫不復;想到這里,吳爸爸頭上都出汗水了,忙再次握著楚天的手說:“老師,幸虧有你,否則我可是被那風水先生害了;我情愿‘困’也不要‘囚’,這樹我不砍了?!?
楚天摸摸鼻子,見吳爸爸雖然不砍樹了,但這個‘困’字還是多少有些糾結(jié)的,楚天凝視了這玉蘭樹一番,輕輕一笑,開口說道:“吳叔叔,不要情緒低落,依照我看,院子里面有樹,是可以理解成‘困’,但你這是玉蘭樹,那就完全不同了,吳叔叔想想,“口”中有“玉”,是讀什么?”
吳爸爸和曹華武他們毫不猶豫的喊出:“國?!?
楚天點點頭說:“對,是‘國’,就是說,吳叔叔的院子里面未來會出現(xiàn)國家之棟梁,我看這個‘國’字很快就會應驗在吳銀貴身上了?!?
曹華武和羅潔一聽,暗嘆少帥果然是奇才,樣樣精通,連風水的東西都有這樣的精湛的了解,果然是前無古人,后無來者。
吳爸爸心結(jié)頓開,再次握上楚天的手,激動和興奮全寫在臉上,說:“老師真是奇人啊,銀貴生性怕事膽小,無所作為,是老師你,讓他學習成績猛進;又是老師你,讓他昂首挺胸做個男子漢,這些我沒有做到的,老師都幫我做了,今天老師的‘國’字讓我連最后一絲心結(jié)都開了,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?!?
楚天一聽,暗想,難道吳銀貴把自己教他打架的事情都說了出來?吳爸爸應該生氣才是,怎么會感激呢?
此時,吳媽媽從廚房端著一個大托盤出來,里面擺著幾個菜,喊著:“孩子他爸,帶著老師同學去飯廳坐吧,邊吃飯邊嘮嗑吧?!?
曹華武和羅潔兩個人精忙過去幫吳媽媽端菜收拾,讓吳媽媽連說好幾個:“這孩子,真懂事?!?
楚天他們一看到飯菜,全都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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