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顥軒喝了口酒,語氣中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:“我說商聿澤,你小子的命可真夠好的?!?
他心心念念的姑娘,就這么成了商聿澤的老婆。
他這心里真是羨慕嫉妒恨。
商聿澤很贊同他這話,男人的眉梢輕揚(yáng):“命不好也不可能娶到悅悅?!?
程灝軒喉嚨哽住,過了半晌才擠出一句:“我就不該跟你說話?!?
氣人!實(shí)在是太氣人了!
顧清悅湊了過來,笑盈盈的問:“你倆背著我說什么呢?”
商聿澤摸了摸她的腦袋:“夸你呢?!?
話音剛落,一位打扮的跟孔雀開屏似的的男人端著酒杯站在顧清悅身側(cè),他微彎著腰,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。
“公主,我敬你一杯?!?
此時(shí),場上有不少年輕的公子哥少爺在觀望。
在坐的人當(dāng)即噤聲,面面相覷。
這人怎么給他們一種想要撬墻角的感覺?
人家正牌老公還在這坐著,難道是他們想多了?
還不等顧清悅說話,商聿澤端著酒杯站了起來:“悅悅不勝酒力,這杯我替她喝了?!?
男人氣場全開,強(qiáng)大的威壓劈頭蓋臉的朝他砸去,手里的酒杯險(xiǎn)些沒拿穩(wěn)。
都說商聿澤心狠手辣,雷厲風(fēng)行,是個(gè)絕對不能得罪的大人物,果然傳誠不欺他。
“我先干了,你隨意?!鄙添矟蓪⒈械木埔伙嫸M。
那人看著手中酒,仰頭喝完,灰溜溜的離開了,看他吃了癟,那些想敬顧清悅酒的人也歇了心思。
程灝軒打趣道:“商聿澤,你這醋勁要不要這么大?”
細(xì)聽,語氣里藏著一分落寞。
他多么希望剛才能為顧清悅擋酒的人是他,但他又有什么立場呢?
商聿澤聲線微冷:“有一就有二,如果悅悅喝了他的,肯定還會有人過來敬悅悅酒?!?
許佑安恍然大悟:“澤哥,還是你考慮的周到。”
酒過三巡,話題不知怎的就轉(zhuǎn)移到了程灝軒身上,顧清悅笑著調(diào)侃。
“師父,你什么時(shí)候給我找個(gè)師娘???”
程灝軒看著女孩漂亮勾人的臉蛋,或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,他眼神微微有一瞬間的失神,反應(yīng)過來,他咳了兩聲,緩解尷尬。
“我可是不婚主義者,你要師娘這事怕是不可能了?!?
他的心已經(jīng)給出去了,他愛的女孩永遠(yuǎn)都不會愛他,要是在心還沒騰干凈的情況下就貿(mào)然找女朋友,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嗎?
顧清悅皺眉:“不婚主義者?那你以后要是遇見喜歡的姑娘呢?難道你不打算娶人家。”
她怎么沒聽說過師父是不婚主義者?
商聿澤握著酒杯的手微緊,生怕程灝軒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。
程灝軒用看玩笑的語氣說:“就算我愿意娶,人家也不見得一定會嫁給我?!?
顧清悅可不相信:“怎么會呢?師父,你這么優(yōu)秀,怎么會有女孩子不愿意嫁給你呢?”
“怎么不會有?!背虨幷f著看向她,男人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的身影,眼底帶著壓抑的情愫,似是不經(jīng)意地問,“你愿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