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的算計根本就傷害不了她。
樂晏彎了彎唇:“母后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遇到了父王?!?
“對于殿下而,亦是如此?!?
不知不覺初夏,午-->>睡后耳邊還有蟬鳴聲,紅梔看著榻上的人睡的不踏實,立即蹙眉派人將樹枝上的蟬攆走。
折騰一下午,耳根子總算是清凈了許多。
宮女來報消息,江玉求見。
樂晏倒是很意外,之前說好了等局勢穩(wěn)定就送他們離開金陵城,這兩個月,江玉一直都閉門不出,難得見她一次,她未曾猶豫便宣召。
時隔許久不見,江玉眉眼多了幾分疲倦,整個人也消瘦了許多:“給皇后娘娘請安?!?
“不必多禮,賜座。”
看江玉的模樣,十有八九是有話要說,她耐著性子問:“今日怎么有空入宮?”
江玉略猶豫后便說:“我想盡快帶著娘離開,求皇后娘娘盡快安排。”
“那江遠呢?”
提及兄長,江玉臉色漲紅:“一個月前兄長外出采買,遇見了金陵城的貴女,兩人一見鐘情,兄長他想留在金陵城?!?
這事兒倒是樂晏沒有想到的結(jié)果,便問;“是誰家姑娘?”
“柳家旁支嫡女柳如眉?!?
柳家兩個字令樂晏皺緊了眉頭,江玉立即解釋:“就是北梁先帝柳貴妃的家族,太上皇的外祖家,人各有志,我不能代替兄長求什么,但求皇后娘娘盡快安排?!?
江玉是一分都不愿意待在金陵城了,恍若度日如年,才短短兩個月,就讓老實憨厚,有責(zé)任感的兄長就跟變了個人一樣,恨不得日日跟柳如眉花前月下。
她明明知道柳如眉不安好心,身份尷尬,可偏偏江遠一頭扎進去了,私底下江玉說了幾句,還要被江遠給嫌棄了。
兄妹倆已經(jīng)大半個月沒有說話了,江玉心灰意冷,大著膽子入宮求見,她面露惶恐:“皇后娘娘,我怕繼續(xù)待著,還會有人算計,實不相瞞來了金陵城之后,我每天都提心吊膽,吃不好睡不好。”
看她身上單薄的衣裳松松垮垮,神色不濟的模樣,樂晏就已經(jīng)相信了一大半。
她嘆了口氣:“明日我安排馬車送你去北梁?!?
“多謝皇后娘娘。”江玉磕頭謝恩。
樂晏忽然有些懊悔,為何沒有早些將人給送走,是不是早點走,就沒這些事了。
柳如眉……
“姑姑,打聽這位柳如眉。”樂晏道。
紅梔應(yīng)了。
下午,有關(guān)于柳如眉的信息就來了:“柳家旁支嫡女,幾年前被柳老夫人養(yǎng)了過來,這位柳老夫人也是個傳奇人物,當(dāng)年縱容六孫女勾搭太上皇,要不是和柳家有些淵源,早就被罰了,如今又來這么一出?!?
“這柳如眉曾生養(yǎng)過,丈夫病死,被婆家趕出來了,不知怎么就被柳老夫人養(yǎng)了,模樣確實風(fēng)韻猶存,江遠一個情竇初開的老實人,哪見過這種陣仗,被勾了魂兒也正常?!?
樂晏聽著有些心不在焉:“本宮還記得幾個月前江遠護住江玉的樣子,像極了兄長護著本宮,可現(xiàn)在想想,又覺得可笑,是本宮耽擱了?!?
“娘娘,這不關(guān)您的事。”
“姑姑,柳如眉要的不過是江遠這層身份帶來的富貴,賭一把,才會纏上他,可本宮腦子里想著的卻是江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?!睒逢滔肓讼耄值?;“沒吃過什么苦頭,就讓他嘗嘗苦頭?!?
紅梔立即明白了樂晏的意思,這是要敲打柳如眉,要給江遠長長記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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