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封里頭裝著幾張寶鈔,報(bào)錄人半信半疑出了門,立即打開去看,卻足有一兩銀子。
張圭章下值回府的時候,張煌正坐在榻上自己同自己對弈,左手執(zhí)黑,右手執(zhí)白,一雙眼睛專注地盯在棋盤上。
“白子看似勢大,卻露了破綻,”張圭章在張煌對面坐下,“若黑子以火攻之...”
說罷,他捻了一顆黑子在棋盤上按下,“卻能屠了大龍!”
張煌放下棋子,“父親說得是!”
張圭章看著榮辱不驚的兒子,欣慰道:“科場如棋局,不過一步耳,況殿試未考,還不知最終如何?!?
“兒子會好好準(zhǔn)備!”張煌道。
“放寬心,便算不是一甲也無妨,為官者,最重要的是做實(shí)事,復(fù)社學(xué)子的教訓(xùn),可要牢記在心!”
“兒子省得!”
......
于此同時,算科、法科也都陸陸續(xù)續(xù)有了結(jié)果,法科的進(jìn)刑部、大理寺觀政的有,大多還是去了都察院,正好姜迫ツ現(xiàn)繃ゴ吡艘慌耍呂吹難欽貌沽絲杖薄
“工科的結(jié)果呢?”朱由檢在奏本上用了印后問道:“怎么還沒有出來?”
王承恩搖頭道:“內(nèi)閣的奏本中,沒有周尚書的,怕是還沒出來吧!”
“都二十日了,還沒結(jié)果?往年也用不著這么多時日吧!”朱由檢奇怪道。
雖然工科考試,的確有規(guī)定說不限時日,可眼下會試榜單都放了,再十五日便要殿試了,他們工科竟然還沒出結(jié)果?
“是因?yàn)橛幸粋€匠人說要造一輛飛車,要多十日時間,這才慢了些!”薄玨起初從周尚書那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也覺得匪夷所思,要不是自己手頭事情多,他倒是想先去看看了。
“飛車?”朱由檢來了興趣,“走,朕瞧瞧去!”
“可讓兒臣同去?”朱慈r在一旁聽了這話,也是好奇得厲害,忙站起身來問道。
“這有什么不能,走!”朱由檢朝朱慈r招手道。
皇帝和太子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出宮,王承恩只能趕緊安排著,駱養(yǎng)性也親自率了十來個錦衣衛(wèi)貼身護(hù)衛(wèi)。
好在工科考場離皇宮不遠(yuǎn),朱由檢的馬車很快到了地方,周尚書還在考場中等著最后一個學(xué)生,此時聽聞皇帝駕到,忙整理了衣衫出去迎接。
“陛下、太子殿下怎么親自來了?”周堪賡躬身道:“還有不到半個時辰,他便是做不完也要交卷,何必勞煩陛下!”
朱由檢笑著擺手從車上走下:“無妨,今日正好無事,出來走走看看!”
朱由檢父子二人抬腳朝考場中走去,此刻院中靜悄,除了做飛車的匠人,其余人皆已是離開。
“人在哪兒?”朱由檢一邊走一邊問道。
周堪賡在前面帶路,“后頭屋子里,不過堆了太多木料,陛下小心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