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吳三桂所,朱由檢的確覺得不合適才沒有提,反正宣大總督新任人選還未決定,屆時再一并下旨就好了。
“李自成――”朱由檢眼神移了過去,開口道。
李自成聽見皇帝聲音,還未等他說完話,忙起身站了起來說道:“張獻(xiàn)忠還沒抓著呢,我得去把人找出來!”
朱由檢看著他急切的神色,也沒多說什么,點了點頭道了聲“好”。
他倒是將張獻(xiàn)忠被抓的消息放了出去,可等了這么幾日,也沒見李定國的蹤影。
按照李定國的性格,知道自己義父被抓而沒來,要么是他們匯合在一處了,要么就是沒信。
反正不管是哪個,現(xiàn)在只能讓人繼續(xù)搜尋殘余流賊。
“那臣呢?”劉國能見皇帝還沒有安排自己,不由有些著急,他又素來大大咧咧慣了,這些日子也是知曉皇帝為人親和,故大著膽子問道。
朱由檢看向他,笑著道:“莫急,朕對你自有安排!”
朱由檢說罷,便對其余人示意了一下,眾人忙起身告退,只留下了一個劉國能。
“劉國能,朕要把你放在左良玉麾下!”
“左將軍?”劉國能不由皺了皺眉頭,這些日子他哪里看不清楚的,陛下對左良玉不冷不熱,這次大多數(shù)人都有晉升,不升也是維持原級,但金銀賞賜總是有的,可左良玉,卻是被陛下貶謫了,跟著他,能有什么好前途。
難道,陛下是厭棄了自己,所以把自己放左良玉麾下?
朱由檢看劉國能神色,哪里不知道他怎么想的,笑著道:“放心,朕不是不用你,反而是要重用你,你跟了左良玉后,切記不要同京中,不要同任何將領(lǐng)聯(lián)系,左良玉的任何決定,你都要聽從?!?
劉國能下意識就道:“難道他要造反,臣也聽從嗎?”
說完,劉國能才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說了什么,立即跪在地上請罪,“臣失,陛下恕罪!”
“你倒是什么都敢說,”朱由檢朝劉國能擺了擺手,“朕自有打算,你記著朕的話就是,總有一日,你會明白朕今日對你說的話!”
“是,臣明白了!”劉國能起身應(yīng)道。
“對了,還有,左良玉若是挑撥你和朝廷關(guān)系,說朕不會信任你,朝廷不會信任你這種話,你可萬不能相信,朕對你的信任,可不比對盧象升的信任少??!”
劉國能聽了這話,神情頓時激動萬分,陛下可是將自己和兵部尚書盧象升相提并論啊,是不是說明,自己就算是流賊出身,陛下也會不計前嫌,將來自己也能入朝為官?
陛下這份信任,自己絕對不能辜負(fù)啊!
劉國能想到這里,立即單膝下跪,鄭重朝朱由檢承諾道:“陛下旨意,臣定當(dāng)謹(jǐn)記在心,為陛下赴湯滔火,在所不惜!”
朱由檢笑著點了點頭,又說了些勉勵之話,直到夏云有事稟報,劉國能才依依不舍告退,離開了屋子。
“何事?”朱由檢朝夏云問道。
若是什么不能讓旁人知道的事,夏云不會當(dāng)眾求見自己,朱由檢也就直接問了出來。
“陛下,梁嘉賓同臣說了一件事,”夏云開口道:“他說在宣大總督府中見到了王樸!”
“原大同總兵,王樸?”朱由檢問道。
“是!”
“哼,好一個陳新甲...”朱由檢想了想,說道:“虎大威、陳國柱,你二人即刻啟程,若能找到,不用回稟朕了,直接斬了!”
畢竟錦衣衛(wèi)已是去陽和抄家,要王樸還在,錦衣衛(wèi)的消息定然已經(jīng)傳了回來,可沒有消息,很大的可能,王樸聽聞風(fēng)聲跑了!
簡直是屬耗子的,還真能跑!
虎大威和陳國柱當(dāng)即領(lǐng)命拔營出發(fā),他們對于王樸也是恨得不行。
當(dāng)初在通州外,要不是王樸突然臨陣逃了,那場戰(zhàn)役也不會打得如此艱難。
王樸要落在自己手中,哪里能一刀斬了這么輕松,定要將他千刀萬剮!
第二日是晉商行刑之日,刑場就在巡撫府衙大門口,官兵給臨時搭出了一個高臺,周圍用木頭圍了起來,也命官兵守著,生怕群情激憤的百姓做點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