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繁彎起唇角,他伸手覆在她腰間,將人帶進了自己懷中,他俯身輕而易舉地挾持。
    “你…”
    “噓,一會兒再喊?!?
    熾熱的呼吸燃燒在彼此身邊。
    無法用語來形容,那種涌入身心的雙重沖擊。
    很久,褚繁俯身看著她,謝鳶呼吸亂作一團,他想要看清她,和她的反應(yīng)。
    她情動時的姿態(tài)神情
    會讓他覺得從那天以后到現(xiàn)在的他還活著。
    直到樂舞停歇,褚繁將她擁入懷中。
    夜色很靜,剩下呼吸聲相伴。
    褚繁的思緒越來越清晰。
    他沒有告訴她,十二天的天兵,鋪天蓋地搜索她的氣息,要將她捉拿歸案交給妖族處刑。
    這里,反倒是最寧靜的地方。
    翌日
    萬花盛典的最后一日。
    過了今夜,各族將啟程回鄉(xiāng),十二天便沒有理由封鎖各路天門。
    也就是說,謝鳶極有可能趁機離開再也找不到。
    離開了十二天,那妖族再想栽贓討說法,必然師出無名。
    畢竟殺人的是他們妖族的自己人,和他們神仙有什么干系呢~
    連日盛典的大殿上,妖君幽怨的目光,幾乎都快以為,是天上故意找不到人,想一腳把他踹回妖族大陸去。
    他哭唧唧了好幾天。
    午后,滄溟走入休憩的殿宇,妖君還以為是他們十二天的人仍在嘆氣。
    妖君一看到是他那張搖曳生姿曼妙陰陽難辨的臉上,哪里還有半點委屈和哭訴,只剩下濃如墨色的深沉。
    他挑起眼睛,“找不到?”
    滄溟垂首:“是,沒有消息?!?
    “一個謝鳶沒道理出動十二天天兵都搜索不到,她就這么能躲,難道還能被什么人藏起來不成?”
    可十二天她一個妖族能認識誰?
    妖君百思不得其解,按理說,妖氣在天上實在太過明顯,沒道理五日了都沒消息。
    他在小榻上換了個姿勢,支著手臂,指尖托住臉頰,神色曖昧:
    “不過,滄溟你為何要殺小青小紫?”
    滄溟眼眸一顫,隨即抬起頭,“妖君?”
    妖君一指抵在嘴唇:“噓,你瞞不過我?!?
    滄溟沒有再隱瞞,“他們被捏碎妖丹,一身修為散盡顯露本相,要他們?nèi)ト∮迵魵⒅x鳶都未成功,如此無用之人,不殺留著對您是侮辱?!?
    那一日
    滄溟見他們始終未回,擔(dān)心另有情況,偷偷離開闖入了十一天。
    然而,當(dāng)他趕到之時,玉華殿內(nèi)已經(jīng)空無一人,打斗的痕跡消弭,但謝鳶的妖氣漂浮,被他敏銳的捕捉到。
    果然,謝鳶出現(xiàn)在此,可她又去了哪里?
    他繞了一圈,沒有追蹤到謝鳶的妖氣,卻在不遠處的湖泊邊緣發(fā)現(xiàn)錐星和圭彌的下落。
    他們拖著殘破的本相妖身,艱難又凄涼地爬動,躲藏在草木內(nèi)舔舐傷口。
    一見到滄溟,兩人皆驚恐不已,“滄溟,快救救我們!”
    “謝鳶那廝,陰險毒辣,有人偷襲我們!”
    “是誰打傷你們?”
    小青小紫連連搖頭,“不知”
    滄溟急切詢問,“謝鳶呢?”
    他們還是一副不知道的模樣,“不知”
    滄溟低眉看著他們,碎了妖丹修為盡散。
    妖族不比神族仙族,妖丹和心臟受傷,想要恢復(fù)如初幾乎不可能,即便救回來,也不過是個廢物。
    月下,是滄溟冰冷的神色,袖風(fēng)舞動,他伸出手,妖力頓時席卷全身!
    “既然沒用,安息吧?!?
    他操控兩人互相殘殺,殘忍至極背后他冷淡的不屑。
    謝鳶消失,御妖鞭也不知是否被她拿走,滄溟消除了自己的妖氣息悄然離開。
    實則,妖君早就看穿了他,忽然發(fā)出一聲狂笑,他露出漆黑的長甲,掩唇而笑。
    “殺了就殺了,倒也沒什么。”
    仿佛死了兩個座下掌管一地的領(lǐng)主沒什么好在意的。
    妖君瞇起眼睛,目光射向滄溟,“只是,你故意將小青小紫的死栽在謝鳶的身上,又道德綁架神族借此強壓十二天上天入找她,還不是一無所獲”
    妖君甩動袖袍,神色難辨:“就連御妖鞭,星月神女推脫不已,這幾日我同她要,找了無數(shù)個借口不肯給我?!?
    “若是讓謝鳶得到御妖鞭,你知道會是什么結(jié)果?!?
    妖君瞇起眼睛,“妖域地底下的東西,可不會等我們?!?
    滄溟瞳孔驟然收縮,凝重點頭。
    “是,屬下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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