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嶼白這是在說什么。
她女兒的身體好好的。
怎么沒了西門烈焰就不能活了。
實在不想聽江嶼白再為自己開脫,厲承淵掛了電話。
但江嶼白的話,還是讓他心中不安。
中午的時候,班都不上了,直接去學(xué)校接女兒。
小朝朝坐上車時,有些不能理解,閃著大眼睛問:
“爸爸,你怎么這么早來接我呀?為什么只接我一個人,不接弟弟一起?”
厲承淵把女兒抱在懷里,問她,“朝朝有沒有哪兒不舒服?”
他是不太相信江嶼白的話的。
但不給女兒做個全面的檢查,他又有點不放心。
相信還是以防萬一為好。
小朝朝搖頭,“沒有呀,我好著呢。”
厲承淵撫著她的腦袋,柔聲道:
“爸爸帶你去醫(yī)院做個體檢,如果真沒什么事,我們再回學(xué)校上課?!?
小朝朝還是有些不太懂,“那為什么不把弟弟也帶上去做體檢呀?”
明明她跟弟弟是一起的。
好像爸爸總是更擔(dān)心她一點。
難道這就是爸爸給她的偏愛嗎?
小朝朝感覺有點幸福,主動往爸爸肩窩里靠。
厲承淵不知道怎么跟女兒解釋。
便就抱著她什么也不說。
到醫(yī)院后,他直接帶著女兒去找沈君屹,讓沈君屹親自給她做全面的檢查。
小朝朝很乖,沈叔叔讓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。
抽血化驗,躺在手術(shù)臺上一動不動。
全部項目都做完以后,沈君屹讓厲承淵先把孩子送走。
厲承淵也怕耽誤孩子學(xué)習(xí),派人送女兒去學(xué)校后,又立即來到辦公室問沈君屹。
“有什么問題嗎?”
這幾個小時里,他的心都是揪起來的。
好不容易跟苒苒的關(guān)系有所緩和,苒苒又懷上了他的孩子。
可不要在這個時候,朝朝又出什么問題。
朝朝可是苒苒的命。
她要是有事,苒苒必定會心情不好,心情不好也會影響到她肚子里的孩子。
厲承淵不知道他跟苒苒之間,坎坷怎么就這么多。
沈君屹看完所有的結(jié)果,臉色還是凝重的。
最后不得不跟厲承淵說實話。
“這孩子看著雖然沒什么大問題,但時間一久,問題就顯現(xiàn)出來了,她明顯比同齡孩子發(fā)育更緩慢?!?
尤其身高,已經(jīng)比小暮暮矮了小半個頭。
以前他們以為是男孩子長得快,再加上小朝朝從小體弱多病,長得慢也很正常。
可是現(xiàn)在沈君屹清楚的檢查出來,朝朝的器官都在停止了發(fā)育。
這是個致命的大問題。
如果不加以治療,孩子最多只能活幾年了。
厲承淵的心都揪了起來,“什么意思啊?嚴(yán)重嗎?治療能恢復(fù)正常嗎?”
沈君屹告訴他,“我只能盡力,如果一年內(nèi)還沒有改善,那我也無能為力了?!?
厲承淵急了,說話的聲音都忍不住提高了幾個分貝。
“你告訴我到底是什么情況,怎么造成的,要怎么治療,治不好最后的結(jié)果又是什么?!?
半天聽不到沈君屹說到點子上,他心急如焚。
沈君屹也看出來了,這人是真的很心急。
他老老實實道:
“朝朝的情況很嚴(yán)重,她的各個器官已經(jīng)停止了發(fā)育,我會盡我所能用藥干預(yù),如果沒效果,她最多只能活到十來歲?!?
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。
現(xiàn)在也沒弄清楚,孩子到底怎么會停止發(fā)育。
一聽到女兒只能活到十來歲,厲承淵踉蹌一步,整個人差點沒站穩(wěn)軟在地上。
江嶼白說的居然是真的。
西門烈焰那個魔鬼,居然真在孩子身上動了手腳。
他努力保持著那份沉穩(wěn),問沈君屹:
“有沒有可能是吃了某種藥停止發(fā)育的,或者是需要什么解藥,孩子才會正常生長?”
沈君屹點頭,“嗯,有可能是藥物導(dǎo)致的,也需要什么藥來輔助生長,但是這種情況我需要一點時間先做試驗?!?
畢竟孩子只有一個。
要是弄錯了藥,更會給孩子帶去不可逆的傷害。
“我知道了?!?
厲承淵丟下話,轉(zhuǎn)身離開了辦公室。
是有解藥的,那么解藥就在西門烈焰手上。
所以他還得求江嶼白。
畢竟江嶼白說了,現(xiàn)在只有他知道西門烈焰在哪兒。
或許也只有江嶼白能拿到解藥。
厲承淵氣得差點罵了臟話。
回到公司后,又老老實實給江嶼白打過去電話。
對方笑著問:
“你帶你女兒去做檢查了?我在想,就算不做檢查,這幾年你女兒跟你兒子的變化,看也能看出來差別吧?”
厲承淵忍不住發(fā)了飆,“少他媽跟我廢話,說吧,你想要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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