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婉清被陸淮安罵懵了。
    且不說她是婆婆,身為兒媳婦的蘇晚棠給她做一頓飯,就不算什么過分的事。
    再者她沒意見,蘇晚棠也沒意見,他個狗屁東西,隔這叫喚什么。
    “陸淮安,你媽做事還不需要你管!”
    “媽,我不管你做什么事,但欺負我媳婦不行!”
    溫婉清臉唰白了,氣得渾身發(fā)顫。
    聽到動靜的蘇晚棠,迅速把火一關,面條撈到涼水中,就匆匆跑出來。
    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負你媳婦了?”
    “兩只眼!”
    溫婉清又氣了白眼朝天。
    就連剛跑出來的蘇晚棠,聽到這話,也是沒忍住勾了勾唇。
    思緒也跟著飄遠。
    “你就是蘇晚棠?”
    緊張到尿急的蘇晚棠,剛上完廁所,就被拄著拐杖的溫婉清叫住。
    這不是她剛扶的女人?
    難道想訛她?
    蘇晚棠也沒在怕的,畢竟那么多人都看著。
    “我是?!?
    “我是陸淮安他媽!”
    一句話,把蘇晚棠炸得兩眼瞪圓。
    “愣著干嘛?傻了?帶我回家!給我做飯!”
    第一個照面,蘇晚棠便覺得她這個婆婆不是個好相處的!
    但醫(yī)院畢竟是公眾場合,蘇晚棠怕溫婉清鬧起來,只得應道:“我去請假?!?
    出了醫(yī)院,蘇晚棠帶著溫婉清就往縣城走去。
    想通過做飯給她立婆婆的威風?
    蘇晚棠可不配合,她準備把人直接帶到國營飯店,這樣既不會輕怠了溫婉清,要是事后溫婉清鬧起來,她自有說法。
    “騎反了,這不是去家屬院的路!”
    蘇晚棠還沒來得及開口,就又聽溫婉清道:“你不會見到我嚇傻了吧?膽子這么小,怎么上的手術臺?”
    溫婉清的口吻不客氣,蘇晚棠也不會委屈著自己去迎合這個見面就對她挑刺的婆婆。
    “手術臺上的病患,都打了麻藥,安靜得很,不會像沒見過世面的土鱉,一驚一乍!”
    “你罵我土鱉?”溫婉清懵了,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。
    溫婉清待在外交部多年,常年都是和別人耍嘴皮子功夫,一向都是她噎別人,很少別人噎她。
    除了家里那兩人,跟犟驢似的,認死理。
    這是頭一次,有外人這么說她!還是指桑罵槐的陰陽她!
    但偏這感覺,她竟覺得還不錯。
    “我可沒有這么說,但你非要這么想,我也沒辦法!”
    她哼了一聲:“牙尖嘴利!”
    “謝謝您夸獎,我知道您沒有,所以不必羨慕和自卑?!?
    “誰羨慕你了?羨慕你是資本家小姐?”
    這話一說出來,氣氛瞬間凝滯。
    溫婉清也察覺到了異樣,但她卻沒當回事,也不覺得有錯,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實。
    對于事實,否定、唾棄、憎恨是沒用的,唯一有用的是,強大自身,把實力甩到別人臉上,資本家小姐咋了?我照樣比你們優(yōu)秀!活得精彩!
    “呵”蘇晚棠輕嗤一聲,“資本家嬌小姐的婆婆!咱們彼此彼此!”
    溫婉清眼珠亮了亮,顯然她對蘇晚棠這個反應,很滿意。
    她哼道:“還不掉頭?”
    “不調,去國營飯店吃?!?
    溫婉清瞪大眼:“這離縣城那么遠,等你騎到了,我早餓死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