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睿做任何投資之前,都要深思熟慮,在家鄉(xiāng)投資也不是一時心血來潮,之前已經(jīng)有了很詳細的構(gòu)思。
聽了俞娜的問題,他淡淡一笑道:我剛剛不是說了嗎,要打造一個集文化、旅游、休閑娛樂、購物、生態(tài)于一體的超大型景區(qū),你不會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吧?
俞娜愣了一下:大家不都是說說而已嗎,文化就是弄個石碑刻上詩句,旅游就是搞幾個人工景點,休閑娛樂就是弄些游樂設(shè)施,購物就是什么土特產(chǎn)品啊玉器啊,生態(tài)就是農(nóng)家樂唄?難道你說的不是?
李睿搖頭:當然不是!
俞娜詫異的道:那你要怎么做?
李睿道:晚上再說。對了,你還記得咱們高中的地理老師閆世達嗎?
記得。俞娜點頭,他知識很淵博,教的很好。當時班上的同學都挺喜歡他的,可惜他后來調(diào)到哪個協(xié)會去工作,不教書了。你問他干嘛?
李睿道:當年云夢市文旅協(xié)會組建了一個云夢文化文旅融合發(fā)展工作小組,想要搞旅游,就把閆老師抽調(diào)過去工作。后來旅游沒搞起來,發(fā)現(xiàn)閆老師各方面能力都挺強,就辦理了正式調(diào)動手續(xù)?,F(xiàn)在閆老師已經(jīng)是云夢市文旅協(xié)會的副會長了!
真的嗎!閆老師這么厲害!俞娜詫異的道。
李睿道:我晚上約了班主任和閆老師一起吃飯,談談這個問題。到時候,我再詳細給你說說我的想法。
兩人說話間,已經(jīng)來到峰頂中央位置的道觀前。
這座道觀年久失修,破破爛爛,四處漏風,早就沒了香火,甚至連大門上面的匾額也早就拆掉了,沒人知道它的名字。
高二那年春游的時候,李睿和同學發(fā)現(xiàn)道觀里居然還有個獨居的老道士,在道觀后面的平地上弄了塊菜地,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過著如同原始人一樣的隱居生活。
那時候年紀輕,李睿只當是件好玩的事情,根本沒多想。
此時又看到道觀,李睿好奇的走過去,想知道這么多年過去老道士還在不在了。
走到門口李睿就愣住了,破破爛爛的道觀院子里擺著張搖椅,老道士包裹的嚴嚴實實,正躺在搖椅上曬太陽。
陽光灑在院子里,明暗交匯,老道士那張蒼老如同山核桃的臉龐被陽光照著,像是在無聲述說人世的滄桑。
李睿心有所動,忍不住掏出手機,把這一幕給拍下來。
拍好后,李睿走進道觀。
大概是被腳步聲驚擾,老道士微微睜開眼睛,瞥了一眼。
李睿連忙道:叨擾道長了,我們能進去看看嗎?
請便。老道士含糊不清的說道。
李睿謝過,和俞娜在道觀里轉(zhuǎn)起來。
道觀并不大,只有前后幾間房,既沒有詩文,也沒有壁畫,更沒有武林高手留下來的秘籍。
逛了一圈,毫無收獲,李睿覺得老道士生活太過清苦,忍不住問道:道長,你一個人住在這里,生活太不方便了吧,為什么不下山呢?
老道士瞇著眼睛似乎在想什么,好久之后才緩緩的道:我在等師父回來。
等師父?李睿和俞娜面面相覷。
看老道士的樣子,估摸著最少也得八十多歲了,他若是有師父的話,豈不是要百歲了?
而且他們高二時來這里,就只有老道士一個人,莫非這一等就是好多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