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頌動作一頓。
    她說的分明是,是她的房子。
    哪里說是家了。
    她和他的家,早在很多年前,就被他親手摧毀了。
    現(xiàn)今,她有的只是完全屬于自己的家,也不再擔心會被摧毀的家。
    溫頌慢半拍地回過頭,看向站在2202玄關(guān)處,遠遠注視著她的男人。
    她抿了抿唇,“我只是說,你住的是我的房子?!?
    少偷換概念。
    商郁:“你從哪兒來的房子?”
    溫頌倒也坦誠,“離婚分的。”
    聞,商郁招手讓她過去,等她走近后,男人薄唇勾勒出弧度,“兩套房,加起來半個小目標?”
    溫頌?zāi)貌粶仕裁匆馑?,囫圇道:“差不多吧?!?
    這個地段太寸土寸金,一套房沒八位數(shù)下不來。
    這兩套的面積又大,反正按當下的房價,至少半個小目標。
    商郁挑眉,“這周家,還挺摳?!?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溫頌倒沒這么覺得。
    她和周聿川結(jié)婚,簽了婚前協(xié)議的,周聿川在周氏的股份或者資產(chǎn),都與她無關(guān)。
    能拿到這兩套房,還在孟清婉那里敲了五百萬出來,她已經(jīng)心滿意足了。
    那五百萬,她說到底是想出口氣。
    她在商家那些年,把這類人的嘴臉看得太清楚了,她們可以心甘情愿地施舍任何人,比如八位數(shù)的房子,孟清婉二話不說多給了她一套。
    但只要她開口提任何要求,別說五百萬了,哪怕是五十萬,他們都會惱羞成怒。因為事情脫離了自己掌控,因為向來看著乖軟好欺的她,突然咬了他們一口。
    商郁往后退了兩步,示意她進門,一邊看著她換鞋,一邊啟唇意味深長地道:“下次,我給你找個大方點的人?”
    “我暫時沒想過再婚的事?!?
    溫頌說著,忽然偏頭看向他,“但是,你是有對我大方點的機會的。”
    商郁睨著她,不解:“嗯?”
    “那份協(xié)議結(jié)束的時候,”
    溫頌說話氣死人不償命,“你封口費可以多給點?!?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商郁差點氣結(jié),“誰和你說協(xié)議會結(jié)束了?”
    “你以后總要結(jié)婚的?!?
    這件事溫頌想得很清楚,井井有條地開口:“不管哪戶名門千金,也不管你們婚后怎么各玩各的,至少結(jié)婚的時候,你身邊得干干凈凈吧?!?
    而他們的那份協(xié)議,是他的污點。
    “當我是你和周聿川,結(jié)了婚就是為了各玩各的?”
    不知道哪句話惹到商郁了,他眉眼涼涼:“你現(xiàn)在是不是就盼著我結(jié)婚,好敲詐一筆大的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這倒也沒有。
    溫頌摸了摸鼻子,“我才沒有?!?
    “你最好是沒有?!?
    商郁伸手捏住她的臉,讓她不得不與他那雙黑眸對視著,他嗓音沉沉地開口:“我不介意現(xiàn)在就告訴你,我沒有和別人結(jié)婚的打算,你腦子里別再盤算這些了?!?
    “有這個精力,不如放在項目上?!?
    當代周扒皮。
    下了班,還不忘提醒她應(yīng)該為工作鞠躬盡瘁死而后已。
    溫頌想拍開他的手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一動不動,甚至一輕一重地捏著她的臉頰,跟捏什么解壓玩具一樣。
    “知道了!”
    溫頌被-->>他捏的,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。
    也透著些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