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藏鐵器是誅九族的大罪,更何況還是兵器戰(zhàn)甲。
“是榮王?”段澤時蹙眉。
若真是當(dāng)今攝政王,不滿于這個虛銜,想要登基為帝也是正常,但名不正不順就為篡,此事被他們二人發(fā)現(xiàn),怕是活不過第二天了。
“不是榮-->>王。”青慈陽語氣肯定。
從青慈陽做鬼時的觀察來看,榮王根本無心皇位,他滿心滿眼都只是自己的嫂嫂。
順怡皇后死了,他也沒了生志。
段澤時不知她為何如此肯定,但他很快想到,如果是榮王,今日不會讓自己和青慈陽一起查案,也不會立馬讓大理寺的人進(jìn)入,而是將次直接歸因為不祥之兆。
“何人如此囂張,竟敢直接在皇宮底下私藏兵器?!?
青慈陽不由得想到寧王。
是了,上一世他逼宮造反前無人察覺,只因鐵器礦源都在皇室手中,他就算囤積私兵也難以有所為,這才讓榮王輕敵。
看樣子早已有所預(yù)謀了。
青慈陽心中有了猜測,但面上不表。
段澤時本就能見微知著,見青慈陽的表情,有些驚異。
這青家大小姐,是如何能回京不到一月就對宮中事務(wù)一清二楚,還能立刻猜出其中關(guān)竅的?
但這些他并不關(guān)心。
地位,權(quán)利,只要他想,就能得到。
他只是個活在世間的活死人,能活則活,不能活則死。唯一想弄清楚的,不過是夢中那些細(xì)碎的片段到底是何意,似乎冥冥之中一直指引著他。
……
兩人在大殿中搜尋,發(fā)現(xiàn)除了兵器戰(zhàn)甲外,還有許多私銀。
沒有官印,無法流通。
青慈陽正想問段澤時什么,就聽見不遠(yuǎn)處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“快,看看有沒有人闖入?!?
下一刻,有大門開關(guān)的聲音。
段澤時立馬拉著青慈陽閃身躲進(jìn)一旁的甬道內(nèi)。
火光搖晃,一行八人持刀走入。
“大哥,主子莫不是太謹(jǐn)慎了,”其中一人低聲道,“且不說那甬道近百條,就真是恰巧掉入那真正的那條,還要恰巧能找到機關(guān)走入暗室、躲過了暗室的重重暗器……想想都不可能?!?
“閉嘴,”為首那人低聲罵道,“主子的命令你都不聽了?”
“不是,我就是發(fā)發(fā)牢騷嘛,還有那么多事等著我們?nèi)プ瞿亍?
“好了,少說幾句?!绷硪蝗说穆曇魝鱽?。
一行人開始四處搜查,很快就要到青慈陽和段澤時藏身之處。
青慈陽皺眉看向段澤時。
這處甬道還未修葺好,不僅四周只有簡單的土墻,連最盡頭也未打通,死路一條,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。
段澤時嘴角輕輕揚起一個弧度,看向青慈陽,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興奮。
“躲好?!?
他嘴型示意。
青慈陽一愣,剛想再說什么,就見段澤時身形一閃,眨眼間就沖進(jìn)了八人之中,只有手中彎刀如新月寒光乍現(xiàn)。
“有人!”
如一顆巨石投入死水,瞬間激起千層浪,殺意四起,只留刀刃相接之聲。
青慈陽躲在甬道內(nèi),小心地朝打斗處看去。
只見段澤時手中彎刀如銀蛇吐信,精準(zhǔn)舔舐過對方的咽喉,幾乎是一瞬間,三人倒地,血與鐵的腥味混雜而來,刺激著段澤時的刀刃更快,快得超過了目光所能捕捉的極限。
嗆人的塵土彌散開來,青慈陽心中稍定,看來這八人對段澤時來說并不足為懼。
可在下一瞬,為首那人發(fā)現(xiàn)了青慈陽的身影,飛身朝她襲來。
“還有一人在這兒!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