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頌更加不舍了,認真點點頭,“好,那我送你下樓吧?!?
姜南舒還沒那么快起針。
霍令宜神情不由怔了下,不知想起什么,略一點頭,“行,那你送我?!?
姜南舒哭笑不得,“你這孩子,哪兒有讓客人送你的道理?!?
“沒事,姜姨,您躺著別動?!?
溫頌一點也不介意地笑了笑,“我待會兒就上來給您起針。”
黑色轎車在院子里隨時準備出發(fā),傭人也已經(jīng)將行李放到了車上。
溫頌把霍令宜送到門口,莫名其妙有種送家里人出遠門的感覺,“那你......下次什么時候過來?”
“下次?”
霍令宜想了下,“今年恐怕都不太行了,不過,隨時歡迎你去海城玩?!?
因為身份特殊,她每次的行程都是需要通過上面批準的。
這次能休這么久的假,更是她想辦法才周旋來的。
溫頌眼底劃過失落,不過聽見她后半句話,又彎了彎唇角,“好呀,那等我忙完這陣子,有機會就去海城找你。”
霍令宜坐在車內(nèi),透過后視鏡看著站在院子里的小姑娘,隨著車速漸行漸遠,早就被歲月模糊的那段記憶忽然涌了上來。
那時她放寒假,去江城玩兒,兩歲的小五拉著她的手滿院子跑。
后來,她要回海城上學了,小五哭得夠嗆,追著車跑,口齒不清地喊著大姐、大姐。
爸媽抱起小五,小五哭得撕心裂肺的聲音,車開了很遠,她都能聽見。
溫頌等車子徹底離開視線,才回頭上了樓,心里不知道怎么空空的。
很奇怪。
和其他患者家屬,見再多次面,她也沒有這種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