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單干個屁??!”蘇晚意長長嘆了口氣。
“我跟同學(xué)打聽過了,想開個人工作室,得先有司法證。要想考司法證,就得先去律師事務(wù)所實習滿一年,通過考核才能拿到手?!?
“總之,麻煩得要死!我都后悔學(xué)這個破專業(yè)了,簡直是所有行業(yè)里最苦逼的!”
她憤憤地吐槽完,話鋒一轉(zhuǎn),語氣復(fù)雜起來。
“一圈問下來,我才覺得,傅斯年那家伙年紀輕輕能干到今天這地步,是真牛逼?!?
蘇晚意是真的佩服。
她那些成績頂尖的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如今已經(jīng)沒幾個還在這行干了,不是考公就是轉(zhuǎn)行了。
真正能堅持下來,還混出名堂的,哪個不是人中龍鳳。
傅斯年那家伙雖然討厭,但能在短短幾年,把一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偵探社,做成如今京都第一,甚至自己也成了金牌律師,這份魄力,她不得不服。
她自認,別說十年,就是給她二十年,也未必能達到傅斯年如今的成就。
林見疏聽出了她話里的蕭索,試探著問:“那你……真不考慮回傅斯年那里繼續(xù)干了?”
“不回了!”蘇晚意答得斬釘截鐵。
“我倆都掰成那樣了,再回去多尷尬。”
“況且,”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,“我要對我的男朋友負責?!?
“放心吧疏疏,我早就想通了,感情這事兒強求不來?!?
“我現(xiàn)在收心了,我喜歡程逸,以后就會對他一心一意?!?
林見疏想到了傅斯年的隱婚狀態(tài),想到這兩人都曾愛過對方,卻因為無法宣之于口的苦衷,最終還是錯過了。
她心里不免泛起遺憾。
可轉(zhuǎn)念一想,晚晚和程逸在一起,似乎也不錯。
那個熱血耿直的男人,眼里心里都只有晚晚一個人。
林見疏最終還是輕輕嘆了口氣,什么也沒說。
重來一世,歷史的軌跡已經(jīng)改變了太多人,似乎也不差他們幾個了。
……
晚上,嵇寒諫回來得很晚。
林見疏已經(jīng)睡了,只留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。
男人動作很輕地洗漱完,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