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當(dāng)——”
嵇寒諫手里的花灑落在地上。
冰冷的水柱霎時噴濺開來,將兩人淋了個透徹。
就在他理智即將崩塌的瞬間,林見疏離開他的唇,氣息不穩(wěn)地道:“去床上。”
男人瞳孔驟然一縮。
水流打濕了她身上那件薄如蟬翼的真絲睡裙,為了睡覺舒服,她里面什么都沒穿。
薄薄的布料緊緊貼在身上,胸口的春光幾乎一覽無余。
嵇寒諫的喉結(jié)狠狠地滾動了一下。
他猛地攬住她的腰,將她整個人揉進(jìn)懷里,聲音喑啞得嚇人:“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。”
話音未落,滿是掠奪意味的吻便落了下來。
他單手反扣住她的后腦,另一只手關(guān)掉水閥,接著手一用力,便將她身上那件礙事的濕裙子徹底撕開。
激烈的吻還在繼續(xù)。
下一秒,天旋地轉(zhuǎn)。
嵇寒諫單臂將她抱起,大步流星地沖向臥室。
林見疏被他扔在大床上,柔軟的床墊陷下一個深深的凹痕。
浴室里氤氳的水汽追著他們進(jìn)了房間,混雜著男人身上凜冽的男性氣息,霸道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。
她很清楚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,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。
她以為,男人會像失控的野獸一樣撲上來。
可嵇寒諫卻沒有。
他只是撐在她身體上方,那雙猩紅的眼專注地盯著她。
胸膛劇烈的起伏,額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,像是在與身體里橫沖直撞的欲望做著最后的抗?fàn)帯?
汗水從他下頜滑落,滴在她的鎖骨上,滾燙得驚人。
他的理智,竟然還在。
反倒是她,被他滾燙的呼吸籠罩著,腦子先成了一團(tuán)漿糊。
“唔!”
男人俯身而下時,林見疏的指甲下意識地在他寬闊的脊背上,留下了幾道深深的血痕……
……
這一夜,終究是瘋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