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9章真宗師戰(zhàn)與斬野外深夜如淵,伸手不見五指。+?i?n_g+f,a¢n¢b_o~ok!~c_o,微型福地內(nèi),銀色火泉汩汩涌動,柔光滿溢,內(nèi)外儼然兩個世界。福地中的宗師望來,他雖然是一頭銀發(fā),但臉上沒有一絲皺紋,開口道:“小兄弟,走錯路了吧?”秦銘撕裂法陣,踏進這片光線柔和的凈土,道:“血仙組織,我應該沒找錯地方吧?”他體內(nèi)心燈絢爛,自血肉中照出光輝,這是在動用心靈之力探查整片福地,這里人數(shù)真不算少。面孔不顯老的銀發(fā)宗師淡淡地笑了,道:“既知血仙,還敢闖來,小兄弟勇氣可嘉,佩服!”同時,他睜開靈眼盯著秦銘透體而出的心燈之光,眉頭漸漸皺了起來,道:“新生路第四境的人?這么年輕,生命如此有活力,莫非是某個老家伙在古迷霧門后的禁區(qū)采摘到神草,返老還童了。”誰都知道,新生路難走,這個年齡段的心燈境高手,接近第四境后期了吧?簡直不可想象??墒乔胺?,那闖進來的年輕人,生命活性濃郁,根本沒有一絲暮氣,竟是如此的青春蓬勃。銀發(fā)宗師覺得很怪,這不符合常理,望遍新生路,無論是玉清祖庭,還是如來門,亦或是擎天教,哪怕是他們的繼承人,最強少教主,年輕時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。這簡直不可思議!余根生、黎青云、孟知晏都已提前消失,分散到暗處,封鎖這片小型福地通向外界的路。他們已形成默契,尋到一地,那就全滅,不會放走一個黑暗組織的成員。一位中年男子出現(xiàn),傳音道:“師父,他是黑白山那只獵物?!便y發(fā)宗師周正然微瞇眼睛,隨后眼神如利劍,飛射出兩道實質化的光束,道:“不是說還沒到第四境嗎?竟失誤到這種程度?!睙o聲無息,福地中出現(xiàn)大量的黑衣人,竟超過了百位,這里絕對算是一處重要據(jù)點,養(yǎng)著寶藥,蟄伏大量高手,更是有宗師親自坐鎮(zhèn)。秦銘道:“來,我問,你們作答,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?!毖山M織的人都是一怔,懷疑聽錯了。平日一向是他們恫嚇別人,惡惡行,令人聞風喪膽。此時,竟倒反天罡,一個毛頭小子獨自登門也就罷了,居然還敢大喇喇地威脅他們,瘋了吧?一位銀袍男子道: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踏足宗師境,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?guī)熥鹈媲榜??就憑你的道行還在心燈境中期嗎?”上百人組織性很強,同時也很謹慎,剛才暗中動用了寶鏡,確定來人不是什么老怪物,真的只是第四境的年輕人。秦銘一只手背負身后,淡淡地瞥了銀袍男子一眼,右手猛然一甩袍袖,轟然一聲,一道紫金雷光飛出,粗大,懾人,像是天外神火傾瀉,灼燒虛空,且震耳欲聾。銀袍男子走的是密教路,開了內(nèi)景地,初步養(yǎng)出了自己的神祇,反應可謂迅速,第一時對抗。然而,在那道紫金雷光面前,他內(nèi)景地中的神祇炸開了,那片朦朧的凈土更是剎那間潰散。隨后便是他自己,銀袍化作灰燼,身體四分五裂,神慧焚燒,他被這道紫金雷直接打了個形神俱滅。“聒噪?!鼻劂憦膶Ψ降脑捳Z中提煉出簡單的兩個字進行呵斥,可惜銀袍男子聽不到了。呼啦一聲,上百位黑衣人將秦銘包圍,他們行走在黑暗中,見慣了血腥,沒有良善之輩??墒茄巯?,他們卻覺得,來犯之人比他們還兇惡,更像是個反派。秦銘掃視,道:“離我遠點,沒看我和你們的首領說話嗎?”轟的一聲,他再次一甩大袖,金霞綻放,離他最近的九人,一個接著一個地炸開,被雷光打成九團血霧。k¨a·n?s¢hu·h_e,z_i_+c·o秦銘道:“現(xiàn)在你們能夠靜靜地聽我說話了吧?”一群人憤怒,霎時間刀劍齊鳴,錚錚聲震耳,各色飛劍凌空,諸多異寶懸浮,皆在照耀刺眼的光芒。這次,秦銘佇立在那里未動,但是體內(nèi)卻有地磁光飛出,化作千百縷有形的“線”,貫穿虛空。附近,一些兵器頃刻間暗淡,飛劍哀鳴,異寶如同廢銅爛鐵般墜落在地面,轉眼間失去光彩。血仙組織的人面色終于徹底變了,這個年輕人的道行有些深不可測?!皦蛄耍 弊趲熤苷缓鹊?,純陽之力激蕩,他向前邁步,整片福地都像是跟著他震動了一下。他面色冷冽,剛才竟沒有來得及阻止。他確實很強,一瞬間,凝聚了某種可怕的“大勢”,承接自虛空落下的道韻,天人合一,似能夠統(tǒng)馭這片天地的力量。秦銘單手背負身后,冷漠地開口:“說,誰在拿錢買我的命?”血仙組織這處據(jù)點的人,還是頭次遇到這樣的獵物,獨自登門,俯視著所有人,審問他們。周正然開口:“年輕人,你很自信啊,敢只身來我血仙組織重地,也對,少年得志者,哪個不是心比天高,你是否聽說過后半句?命比紙薄!”他不再掩飾,散發(fā)出真正的宗師威壓。秦銘如駭浪中的礁石,任道韻浪濤拍擊,靜立在那里一動不動?!澳愫軓??!鼻劂戦_口,并不是違心的話,這或許才是他的第一場宗師戰(zhàn)。此前,腐朽的三眼老者死灰復燃后沾染上了陰神屬性,天生被他的雷道功法克制,被殺也在意料中。秦銘道:“我剛才問你的話,不想重復第二遍,說吧?!敝苷坏膸孜坏茏臃味家獨庹?,不是他們不夠穩(wěn)重,而是這毛頭小子欺人太甚,轟爆他們的師弟,居然還頤指氣使,審問他們的老師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秦銘掃視,道:“你們都本分些,沒看我在問你們老師話嗎?”“呵呵……”周正然笑了,不知道是冷笑,還是怒極而笑,他養(yǎng)氣功夫不錯,銀發(fā)飄散,宛若青年的面孔上看不出喜怒。他平靜地開口:“從來都是人殺豬羊,何曾從聽說豬羊反過來殺人?血仙組織作為執(zhí)刀者,想宰割的獵物最終還沒失過手。你真有意思,竟主動登門,莫非真以為天縱了得,就可以逆伐宗師?今夜,老夫教育下你,下輩子別這么狂!”秦銘對他較為重視,道:“來,讓我掂量下宗師到底有多強,誰都有第一次,今夜我便如你所說,就輕狂一次,沐浴宗師之血?!卑抵?,孟知晏、黎青云對視一眼,皆在輕嘆,三眼老者若是泉下有知,怕是會死不瞑目,小秦明顯沒將他視作真正的宗師?!翱裢?!”周圍的黑衣人都在喝斥。他們自然不會看著,只要宗師動手,他們便會跟著下死手。周正然爆發(fā),他是仙路宗師,立足在第五境——純陽,這一領域著實非同小可,精神難滅。最為關鍵的是,至此他已是形神皆妙,身如大日,純陽之力沸騰后,直接將這片夜空都照亮了。果然,老者一拳轟出后,像是帶動著整片天地之力,滾滾純陽之氣宛若洪流,覆蓋漆黑的夜空。這種聲勢實在浩大,猶若金色汪洋激蕩,翻騰著,從那世外降落,淹沒前方。秦銘一聲輕叱,雷光數(shù)十道,轟了出去。金色烈陽炸開,純陽之氣焚燒,秦銘手結雷電法印,像是能夠掀翻山海,將前方的金色洪流打爆了。頃刻間,這里純陽之力肆虐。??咸|魚§看1{書網(wǎng)?¥無?=錯-`內(nèi)±容°周圍那些想要出手的黑衣人全都倒退,快速躲避?!霸趺纯赡?,他真是宗師嗎?!币恍┤苏痼@了,這種級數(shù)的戰(zhàn)斗他們插不上手。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,居然可力敵第五境的強者?最為關鍵的是,他是新生路的人,這條路出名得慢,積淀道行完全靠熬時間,怎么出了這樣一個怪物?周正然面色也變了,這個毛頭小子真能和他掰手腕!秦銘神色鄭重,道:“很強,純陽之力居然可以擋住我的一記雷霆?。俊彼M一步確定,真正的宗師比三眼老者難纏。周正然面色森冷下來,第一次感覺如此窩火,他是名副其實的宗師,居然被一個小輩反過來審視,何其狂悖。一瞬間,他施展血仙遁,金霞普照,血光映現(xiàn),他快到極致,體外出現(xiàn)血仙飛升的神妙法相,化作一只血色大手,轟然向著秦銘拍去。秦銘運轉《太初萬霆篆》,雷光普照,驅散黑暗,在他右手中,具現(xiàn)出一方印璽,散發(fā)著震懾山川萬物之光。轟隆一聲,宛若天崩地裂般,他沐浴電光,將那印璽向著前方打去。周正然的法相很可怕,血仙飛升,體形巨大無比,那只手像是遮住了夜空,將秦銘完全覆蓋了。可是現(xiàn)在,雷霆印璽璀璨,閃電符篆交織,照耀出至剛至陽之力,像是點燃了血仙的大手,讓他燒了起來。隨后,印璽光芒大盛,照耀出的雷光,讓那只大手寸寸炸開,接著蔓延向血仙的身體,使之轟然爆開。周正然心神劇震,倒退出去,他自己的手掌上出現(xiàn)焦黑色,有血液灑落,又被雷火焚燒干凈?!安焕樽趲?。”秦銘開口。這次,福地中鴉雀無聲,沒有人覺得他狂妄了。哪怕是周正然也神色凝重,深吸一口氣,還真讓他遇到新生路千年一出的怪物不成?對方心燈境可戰(zhàn)宗師。到了他們這個層次,哪有平凡之輩,都是從人海中崛起的頂尖奇才,很難被逆伐。可是現(xiàn)在,前方的毛頭小子正在開創(chuàng)壯舉。周正然身前,一塊盾牌出現(xiàn),交織出密密麻麻的紋理,顯然是一件異寶,擋住了雷光的余波。他平復情緒,開始毫無保留地出手。夜空像是被分割開了,數(shù)十上百柄純陽飛劍,呼嘯著,宛若光雨般,密集地向著秦銘斬去。它們縱橫交織,組成劍陣,快到極致,縱然是一座山峰擋在前面,也要被削平,化作碎屑。秦銘體外,靈場擴張,像是扭曲了虛空,似發(fā)生了不規(guī)則的塌陷,讓夜霧跟著爆散,一些飛劍被他捕捉到,在混元靈場中發(fā)出可怕的錚錚聲,而后彎曲,折斷!周正然一邊催動其余的飛劍,一邊結法印,在其體外金光暴漲,氣息磅礴,一個繚繞血光的拳頭擊潰漫天的夜霧,震耳欲聾,砸了出去。秦銘無懼,徒手硬撼之。砰砰聲不絕于耳,就在兩者間,各種符文迸濺,細密的紋理交織,宛若有形的道韻在流動。他們連著對攻,瞬息間已經(jīng)交手數(shù)十招。周正然極速倒退出去,感覺不可思議,他以第五境的純陽血氣和靈光共同凝聚金色拳印,可是現(xiàn)在他的拳頭卻在痙攣,有血液滴落。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真的是一位強勁的對手,并不是口出狂,可與他進行真正的生死大戰(zhàn)?!霸賮?!”秦銘邁步,沐浴天光,腳踏虛空,如一抹流光般沖了過去。周正然的體內(nèi),宛若有血色狼煙騰起,在虛空中浮現(xiàn)模糊的奇景,宛若在召喚一尊古老的戰(zhàn)仙,要和他一同迎敵。他是精通殺戮之道的宗師,上來就動用各種妙法,這又是一樁殺手锏。秦銘很重視此人,同時為了檢驗自己的《太初萬霆篆》對決真正的宗師時,是否也能有超然的表現(xiàn),他此刻動用了妙法——雷鯨躍海。一頭黑色的巨鯨從模糊的雷海中沖出,攜帶著無邊的雷霆之力,撞向對手。“這是……”周正然毛骨悚然,他凝聚出的血色戰(zhàn)仙迎了上去,結果被炸得四分五裂,血氣潰散。連帶著他都大口咳血,踉蹌倒退,同時他倉促間以異寶盾牌阻擋,結果喀嚓一聲,這件寶物毀掉了。周正然向后飛遁,最后更是連著動用兩件秘寶,這才化解危局。他低頭看去,一柄青木刀斷了,此外他的一枚血色手環(huán)也出現(xiàn)裂痕。他神色嚴肅,瞳孔收縮,仔細打量著秦銘,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對手帶給他以極大的壓力。周正然毫不猶豫,再次祭出一件奇寶,那是一盞燈,瞬間外放出純陽神光,宛若一個罩子將他覆蓋?!傲松窕馃?。”后方,他的親傳門徒臉色變了,老師竟被逼到這一步了嗎?需要動用手中的最強武器。六只絢爛火凰飛出,圍繞著周正然旋轉,而后更是向著秦銘撲殺過去。秦銘一語不發(fā),駕馭黑色的罡風,宛若飛行,來到天空上,手中凝聚出可怕的混元刀光,向下劈去。刷的一聲,六凰神火燈綻放刺目的光焰,席卷而上,且有純陽之氣激蕩,寶燈帶著周正然直沖夜空。兩人大對決,在天上激烈廝殺。一個乘六凰而行,沐浴純陽之氣,一個駕馭罡風,沐浴天光,宛若兩尊仙人在征戰(zhàn)。他們極速移動,從天上打到地面,又轟然一聲,將福地中的一座山體震裂,頂峰部分崩塌,煙塵滔天。地面一群黑衣人眼睛都直了,那位年輕的宗師委實有些可怕。他們都不是良善之輩,有人在調(diào)動法陣的力量,不時阻擊秦銘,夜色中有符文亮起,有光束射入虛空。還有人無聲地離去,想要求援。可惜,沒有人能夠遠行,都被余根生、孟知晏他們拿下。法陣也不再發(fā)光,難以干擾秦銘出手,因為黎青云、孟星海他們?nèi)雸隽??!氨Wo好延壽寶藥——血葡藤?!庇喔?,他怕血仙組織的人狗急跳墻,毀掉那株稀珍的大藥。上百名黑衣人的心在下沉,看到了暗中走出的四人,感受到了那種讓他們要窒息的威壓。夜空中,秦銘和周正然交手一百七十招,已經(jīng)非常盡興,體驗到了真宗師的高超水準,不時點頭,認可對方的實力。他連下重手,覺得不能再硬耗下去了,頓時妙法頻出。他的混元刀光連著劈出后,那六凰先后哀鳴,模糊下去,神火燈上竟出現(xiàn)裂痕。隨即秦銘又以雷紋織天,鎖住這片虛空,生生將寶燈定住,并搶了過來。他仔細感應,這盞燈中有太陽神火、南明離火等,靈性濃郁,他并不是想重新祭煉此寶,而是要汲取燈火,將那稀有的道韻淬煉出來,注入自己的心燈中。自從他練成《一元之始》,不僅可以施展一燈生萬物,普照萬法,還可以采集萬物,以造化補心燈。最終,任周正然手段盡出,自身的純陽靈光都焚燒了起來,也難以挫敗對手,自身反被“雷紋織天”束縛,定在虛空中。接著,雷紋璀璨,一道接著一道轟鳴起來,讓血仙組織的宗師凄厲慘叫,肉身被撕裂,接著是他的純陽意識。都說純陽難滅,可是周正然被秦銘以雷紋鎖在虛空中,難以掙脫出去,被連殺多次,無力回天。在此過程中,秦銘逼供,并配合共鳴的手段,捕捉其思感。直至最后,雙手沾滿血腥的宗師周正然化作飛灰,形神俱滅。不久后,福地中燃燒起大火,上百位黑衣人全滅,沒有一個殺手能夠走出這里。孟星海道:“難怪有一位宗師親自鎮(zhèn)守此地,可延壽六十載的血葡藤再有一兩個月就要成熟了?!蹦侵陮毸幘К撚?,從葉片到根莖都是赤紅色澤,宛若晚霞的精粹凝聚而成,高不過五尺,長著兩串紅瑩瑩的果實,藥香濃郁撲鼻,沁人心脾?!疤崆罢撸采俨涣艘粌赡晁幮?,這趟值了!”事了拂衣去,秦銘他們轉眼消失。當夜,他們又將凈世齋一處重要據(jù)點給掀翻了,挑殺了那里的頭領,同樣收獲到不少晝金,以及靈藥、異寶等戰(zhàn)利品。清晨,也是就淺夜,秦銘像是沐浴著朝霞,走進一座神秘而又恢宏的莊園中,帶著幾許殺意,準備拜訪“故人”?!@然,血仙、長生居、凈世齋等組織的重要據(jù)點被挑翻的事還沒有大范圍傳播開,主要是秦銘、余根生他們的行動太迅猛了。密教的一片凈土中,崔沖霄嘆氣,道:“黑白山真的不可接近嗎?”金色火泉流動,密教的一些古建筑暈染上金霞,宛若神祇棲居之地。崔沖霄的師兄牧拙是一位容貌不老的宗師,看著像是個中年人,回應道:“打狗還要看主人,更何況是打人,自然需要看黑白山狗劍仙的臉色,暫時絕不能在那片地域動手,但目標若是離開了問題就不大了。”牧拙告訴他,黑白山的獸神遵從某種約定,守著那個村落,但應該和秦銘沒有多大的關系。崔沖霄開口:“師兄,我想殺秦銘!”牧拙開口:“你的心不夠靜?!彼D身看向自己的師弟,道:“老師說過,你需修成不動根本心,縱使夜州四分五裂,夜幕被人一把抓爛,你也要維系住心境平和,于你練的功法有利,不然何以肉身斬神明,以心靈斬天意?”崔沖霄握緊拳頭,道:“他廢了沖和,踩著我崔家的臉上位,譜寫他的傳說,我若不斬他,心中郁火難熄,師兄我真的做不到啊?!蹦磷镜溃骸袄蠋熒袢朔A賦,其才情不弱于楚滄瀾,未來應該會是我密教第二個進軍第七境的人,我們身為他的弟子,不應給他丟臉?!贝逈_霄聞,頓時一怔。牧拙道:“老師是真龍,其成神之地不固守一域,融合地勢,吸納蒼穹之上的世外異象,注定會養(yǎng)出氣吞山河之勢,如今登天而去,靜待他涅槃出世之日,必可以俯視天下。”崔沖霄問道:“師兄,你是說,讓我暫時隱忍,待老師破關后再說?”牧拙搖頭,道:“我的意思是,你要盡早修成不動根本心,不要愧對你的身份,你我將是第七境強者的親傳門徒。至于你的……心魔,倒也不是不能出手?!贝逈_霄的雙目頓時亮了起來,隨后又道:“可是,他每次走出黑白山,都會有宗師跟在身邊,不然我早已斬了‘執(zhí)念’?!蹦磷竞诎l(fā)披散,看起來正值壯年,他的目光落向遠方,道:“也罷,待你的心魔走出黑白山,我?guī)湍愠鍪忠淮??!贝逈_霄側首看向他,聲音激動,道“師兄!”牧拙雙目深邃,道:“嗯,不能打殺他,畢竟近年來我密教和新生路關系緩和了。我若斃掉他,惹出六御、如來等老怪物,那麻煩就大了。廢掉道行也不行,亦容易出事,便打斷他的四肢,折斷他脊椎吧,耽擱他半載修行時光,給你出口氣。這樣下重手,消解你的心魔,也需做得隱秘一些,事后縱有風波,老師大概也能兜住。”(本章完)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