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,這事兒舒青玉干不出來。
就算舒青玉為了培養(yǎng)舒姣,非讓她一個人出門遛彎兒,長老們也不會同意的。
“對?!?
一道略有些蒼老的、慈愛的聲音憑空響起。
這便是苗寨三長老。
除了生死大事,一般不會露面,所以她也沒出現(xiàn)。
當然,人在哪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這熟悉的聲音一出來,舒冉就放松了,“那都聽圣女的。”
有人保護舒姣,她就可以暫時離開。
“到時候你來瞿家婚宴找我?!?
舒姣又說。
“遵命,圣女?!?
舒冉毫無異議。
人舒故還沒死呢,這邊就已經(jīng)把后事一條龍給安排上了。
那邊的舒故,到家收拾一番,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對勁,便出門找左鄰右舍詢問起宋梨的來頭。
左鄰右舍知道什么?
啥也不知道。
就知道宋梨帶了個小孩子租了房,說是剛喪夫,來京里投奔親戚,求條活路的。
那房子,也是親戚給租的。
這倒也不稀奇。
誰家還沒兩個發(fā)達親戚,無非是隔得遠近問題罷了。
“從哪兒來的?”
舒故有些懷疑的問。
“好像是從渝州來的吧。不大清楚。她家守喪,平時鮮少出門兒,也不怎么跟我們交談?!?
也是。
守喪大多都這樣,把門關起來少見客、少外出的。
再一想剛才宋梨滿嘴不太熟悉的京話,她略微松了口氣,應該是她想太多了。
抱著這樣的想法,舒故買了些米面肉菜回屋。
用過午膳,練蠱。
練到晚上,又起身去做晚膳。
不過這一去,便眼前一黑,一頭栽倒在廚房,四肢無力麻木,眼睜睜看著她的本命蠱爬出來,在地上瘋狂翻滾掙扎。
怎么會……
中招了!
那個女人!
到底是誰,誰派來的?
是毒?
不對。
是蠱,是舒姣!
舒故呼吸急促起來,大口大口的喘息著,大腦一片昏沉的往主屋爬去。
藥!
殺蠱的藥!
在、在……
“噗~”
一口鮮血噴出,舒故雙眸瞪大,手無力的垂下――
死了。
她的蝎子!死了!
霎時間,鮮血似不要錢的從她口中溢出,五臟六腑一陣劇痛,但她甚至都不能判斷出她到底是中了什么蠱。
她也快死了。
舒姣……下手可真快啊。
幸好,她也做了準備,她在地底下等著舒姣!
而動手的那個女人,就給她陪葬吧!
大腦越來越昏,眼皮越來越重。
爬到門檻,舒故便再也撐不住,指尖在地上滑動幾下,便斷了呼吸。
約莫半刻鐘,一道身影拎著一壺酒進門來,“舒姑娘,今日有個好消息告訴你。我那兄長他……”
話未說完,袁景就看到舒故趴在正屋門檻上,鮮血流了半路。
怎么會?
袁景頓時慌了。
“舒姑娘!”
那壺酒摔落在地,他急急忙忙去扶起舒故,一探呼吸,便知道她已經(jīng)去了。
一時間,袁景身子一晃,只覺四肢發(fā)軟。
一股鉆心的痛,席卷全身。
“怎么會這樣?舒姑娘,是誰?是誰殺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