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的,從來不是救她,只是為了他的血脈。
可是……
“昭兒是我的兒子,我已在官府給他上戶。他姓姚?!?
展行卓冷笑一聲:“孩子姓什么,上了誰家的姓,你覺得對我而,是什么難事嗎?”
他要孩子姓展,不過是一句話的事。
甚至不需要他去官府,身邊的小廝去一趟府衙,那小吏便會弓背哈腰地給辦了,回頭還要恭敬的說一聲:“恭喜侍郎大人大喜。”
姚青凌抿緊了唇線,冷冷盯著男人:“總之,昭兒不會離開我的身邊?!?
“姚青凌!”展行卓厲呵一聲,“這孩子不跟我走,他活不過今晚。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!”
他不再跟她廢話,把鳴鹿叫了進(jìn)來:“把孩子給我搶過來?!?
鳴鹿應(yīng)了一聲,便往青凌走去。
鳴鹿顧及孩子,不敢對姚青凌下重手,兩人貓捉老鼠似的;姚青凌被他逼的,在狹小的房間貼著墻走,左躲右閃,勉強(qiáng)護(hù)著孩子。
展行卓看著兩人,眼睛在房間里跟著轉(zhuǎn)動,胸口劇烈起伏著,最終怒斥一聲:“鳴鹿,你在干什么!”
陪她玩游戲嗎!
鳴鹿委屈地看一眼展行卓,回頭卻切換了眼神。
像狼的兇狠,有著一擊必中的決心。
姚青凌緊緊貼著墻,瞳孔縮緊,心里默念著一二三……
再這樣下去,孩子不但會被搶,更有可能受傷。
姚青凌大聲道:“展行卓,你把昭兒搶走也沒有用。我與昭兒的身上有著母子蠱,德陽大長公主沒有告訴過你嗎?”
展行卓一怔。
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,所以大長公主一直沒有強(qiáng)行將孩子接回國公府。
可是,展行卓并不信這一套。
“有沒有母子蠱,試試不就知道了?”
“若是那母子蠱真的存在,我會想辦法延長你砍頭的日子,派人去西南,找到最好的蠱師,給孩子解蠱?!?
男人一個眼神,鳴鹿再次走向孩子:“少夫人,別再掙扎了,二爺都是為了孩子好。你不想想自己,也該想想小少爺?shù)膶??!?
“你放心,鳴鹿會護(hù)著小少爺,絕不叫人欺負(fù)他?!?
鳴鹿的每一個音節(jié),聽似是勸,可陰沉沉的,叫人不免多想。
只要周芷寧存在,昭兒在她的手里,能有好日子過?
只要一想到昭兒在周芷寧的“照顧”下,每日被欺凌,吃不飽穿不暖,還要被她的兒子虐打,姚青凌便已經(jīng)氣憤起來。
周芷寧今日特意帶著驍兒在大街上看她走過,那惡毒的眼神,此刻浮現(xiàn)在眼前。
她知道,展行卓一定會來牢里,將孩子帶走!
“展行卓……”姚青凌看著他。
展行卓看著眼里露出悲傷和祈求的女人,勾了勾唇,緩聲道:“你現(xiàn)在求我,依然有效,我可以帶你走?!?
便在這時,忽然外面?zhèn)鱽砝晤^的聲音:“展侍郎,上面有令,姚青凌母子皆不得離開大牢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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