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清凌只問了這一聲,就走了。
把馬氏和姚清綺都看得莫名其妙的。
姚青凌卻心里有數(shù)了。
“這事兒,八成是馬佩貞挑撥出來的?!?
馬佩貞搶院子失敗,被趕去了梨臺(tái)院,她心里自然是對青凌有怨氣的。
而且,如今侯府失去了國公府這一門姻親,侯府中的姑娘就變得乏人問津了。
姚清綺自己的親事已經(jīng)定下了,她沒心沒肺,只等著日子到了就嫁去郡主府。
而馬氏因?yàn)榍嗔枰灰共粴w的事吵輸了,一點(diǎn)兒好處沒撈到,正不甘心呢,她沒心情管其他事。
可苦了還在梨臺(tái)院的小表妹,沒人再為她著想。
所以,馬佩貞自己坐不住了。
她看著青凌將薈八方做起來了,便攛掇姚清綺,邀請其他貴女們?nèi)ニC八方,利用侯府小姐的便利,送些東西討人歡心。
跟那些貴女們相處熟悉了,也就有了挑選夫婿的機(jī)會(huì)。
此外,馬佩貞也清楚,姚青凌若是知道這件事,必然要去和姚清綺鬧起來。
跟姚清綺鬧,馬氏就會(huì)出面偏幫。
馬佩貞就希望雙方鬧起來,多鬧幾次,說不定哪一次姚青凌就斗輸了呢?
只要她輸了,馬氏就有機(jī)會(huì)奪回姚青凌的一切,她的鋪?zhàn)?,嫁妝,還有木蘭院。
這些東西,便會(huì)成為馬佩貞的東西。
她不在乎別人用過的東西,寧江府的東西再好,也不過是侯府最次的,不值得一提的玩意兒。
卻不料,姚清綺和藺拾淵先杠上了。
藺拾淵絲毫不給情面,一件東西都不許她們帶走,除非給銀子。
那些貴女們尷尬地翻白眼,當(dāng)場丟下東西就走了。
姚青綺的面子撒了一地還不夠,被踩了又踩,不發(fā)瘋才怪。
這給了馬佩貞更好的機(jī)會(huì)。
只要馬氏咬定薈八方是侯府的,誰都是主子,那姚青凌就守不住那鋪?zhàn)?,她若再爭,就?huì)失去所有。
至于姚清綺的面子和名聲?
馬佩貞并不關(guān)心;相反,她可能還嫉妒姚清綺找到了那么好的夫家。
桃葉聽著青凌的分析,驚得張大了嘴:“佩貞小姐竟然這么壞,她在背后搞了這么多事,只想撈好處,自己卻在事后美美地隱身了?!?
“丹桂院鬧成那樣了,她面都沒露,躲在梨臺(tái)院聽消息。若不是小姐問了一句,哪知道這背后有她的事。”
青凌冷笑了下:“馬家是‘青出于藍(lán)而勝于藍(lán)’。”
桃葉道:“可是,清綺小姐對她還是挺不錯(cuò)的。她居然算計(jì)清綺小姐,這不是忘恩負(fù)義么?若郡王府嫌棄清綺小姐,退親了,對她有什么好處!”
青凌的嗓音更冷,眼神也更涼?。骸耙τ⒗^承了我父親的爵位,他們感激他了嗎?”
沒有。
今年的清明祭祖結(jié)束后,姚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喝花酒,喝醉了,說了些胡話。
被人聽到了,那個(gè)人又跟其他人說了。
“……所有人只知道姚銳,不知道我姚英!我還不如一個(gè)死人嗎!”
那時(shí)候,姚青凌正為和離的事情,刻意在民間傳散姚銳將軍的豐功偉績,那是父親被人議論最多的時(shí)候。
卻不想,姚英竟然是這樣想的。
他自己平庸無能,卻怪光芒被死人掩蓋。
姚英又那么的不起眼,以至于這事兒都沒怎么掀起風(fēng)浪,只是有人聽到了,在青凌的面前提了一下,說他不知好歹。
可對青凌來說,她多希望父母都是平庸的,起碼他們還能活著;她寧愿不要這座侯府。
桃葉不說話了。
難怪這些人是一家子,都是白眼狼,能過到一起去。
“那……小姐,我們要做點(diǎn)什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