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都聽到紅顏的話了?想想,如果你們是邱夫人,你們會做什么?”時安夏喝著盅里剛熬好的紅棗燕窩湯。
自落水后,她就一直在補(bǔ)氣養(yǎng)血。如今面色紅潤,頰上的酒窩都深了不少,笑起來說不出的艷絕耀眼。
東蘺想了想,回道,“昨夜奴婢去給起少爺送紙硯,碰到府衛(wèi)在說邱夫人發(fā)癲了,嚷嚷著要去敲登聞鼓,把起少爺?shù)牡谝幻o擼下來。姑娘,您說,她會不會是想叫紅顏姑娘去敲登聞鼓?”
南雁經(jīng)這一提醒,又回想紅顏姑娘說的對話,這前后一串就對上了,不斷點頭,“奴婢覺得就是這樣?!?
紅鵲雖糊涂,但也是很關(guān)心跟她一對兒的“紅顏姑娘”,忙跟著點頭,“邱夫人自己不想挨那三十板子,肯定是想叫紅顏姑娘去受的?!?
西月最近在夏時院當(dāng)差不多,大部分時間都在申大夫院里幫忙打理草藥。
她便是從另一個角度想到了些問題,“若是敲登聞鼓,紅顏姑娘受下三十大板。但刑部的官員又不傻,隨便一審,就知道紅顏姑娘不可能自己來敲,背后必有人指使。邱夫人肯搭上自己干這么蠢的事兒?這又不是真正的春闈,只是個斗試而已。”
時安夏一直靜心在聽,此時不由得微微一笑,“西月,若是你,你會怎么做?”
西月被點了名,目光碰觸到姑娘鼓勵的眼神,立時挺起了胸脯,“如果是奴婢,肯定不會想去敲登聞鼓。皇上監(jiān)考的斗試,誰去誰傻。那奴婢就會想著要起少爺不能平平穩(wěn)穩(wěn)去參加接下來的對抗試。至于具體怎么做,奴婢沒想好,大不了就給起少爺放包瀉藥呢?!?
北茴沉聲接下去,“起少爺?shù)娘嬍骋幌蚴歉l(wèi)長......”忽然想起那位是未來的姑爺,立時卡了殼,清咳一聲改了口,“這段日子一向是陳公子在監(jiān)管,不可能有下手的機(jī)會?!?
她頓了一下,望向姑娘柔和的眼神時,一下便有了思路,“所以應(yīng)該不會去下瀉藥,就算讓紅顏姑娘去也完成不了。要想毀了起少爺?shù)膶乖?,最直接的辦法,就是拖著不讓他出門;就算出門,也讓他心神不寧,在對抗試中敗北?!?
西月腦子一下就拐過來了,“那就是下藥給紅顏姑娘......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