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小:“小瑾,你知道你花了多少錢嗎?8瓶墨水~”
賀瑾心里也緊張,萬一沒有做成功,他會不會被姐姐打呀!
還差稀鹽酸,又叫焊藥水,因為常用于金屬焊接前除銹。
王小小再次騎車來到運輸隊。
賀瑾捏著半包大前門香煙,手心沁出了汗。運輸隊修理車間里彌漫著機油和鐵銹的氣味,幾個滿手油污的工人正圍著一輛解放卡車忙碌著。
“師傅,”賀瑾踮起腳,把香煙遞向一個修理工,“能要點焊藥水嗎?家里鐮刀生銹了?!?
師傅眼睛一亮,接過香煙別在耳朵上:“小鬼頭挺機靈啊?!?
他左右張望了一下,從工具箱底層摸出個臟兮兮的玻璃瓶,里面的液體泛著淡黃色,“50毫升夠不?”
“能...能給100毫升嗎?”賀瑾聲音發(fā)顫,又摸出兩顆水果糖,“我姐說,再給您這個?!?
師傅咧嘴笑了,露出被煙熏黃的牙齒:“等著?!?
他轉(zhuǎn)身進了里屋,不一會兒拿著個貼著\"危險品\"標簽的瓶子出來,“新開的,別跟人說是我給的?!?
“謝謝叔叔?!辟R瑾拿著稀鹽酸,就快速回到了八嘎車。
王小?。骸斑€要去哪里?”
賀瑾得瑟:“不用啦,姐,回家,我給你們做墨水?!?
回到家里,賀瑾立刻忙活起來。灶臺上的鐵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,五倍子在水中翻滾,散發(fā)出苦澀的氣味。
“紅紅,順時針攪拌。”賀瑾指揮著,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,“花花,把硫酸亞鐵碾碎些?!?
王小小靠在門框上,看著三個小腦袋湊在一起。賀瑾的手有些發(fā)抖,倒稀鹽酸時差點灑出來。
王小小突然開口,“小瑾,別慌,做壞了也不打你?!?
賀瑾的肩膀明顯放松下來。
他小心地將鞣酸溶液與硫酸亞鐵混合,液體立刻變成了渾濁的灰綠色。
加入藍染料時,花花驚呼一聲,鍋里的液體像變魔術(shù)般化作深邃的藍黑色。
“膠水!膠水!”紅紅趕緊遞過阿拉伯樹膠。
賀瑾倒入樹膠后,墨水的光澤立刻變得溫潤起來。
第二天清晨,陽光透過藍色的墨水瓶,在桌上投下晃動的光斑。
王小小用那支老派克蘸了蘸自制墨水,在紙上寫下王小小。
墨跡干涸后,果然如書上說的那樣,從藍色漸漸變成沉穩(wěn)的黑色。
“姐,我算過了?!辟R瑾眼睛亮晶晶的,“這些材料能裝50瓶,供銷社賣2毛一瓶的話......”
“凈賺8塊?!蓖跣⌒∪嗔巳嗨哪X袋,“不過這事誰都不許說,明白嗎?”
三個小腦袋齊刷刷點頭。
王小小從兜里掏出四顆大白兔奶糖:“獎勵?!?
鋼筆錢賺回來了。
王小小摸著賀瑾的腦袋說:“下個月,給你也買一支鋼筆,這個月的工業(yè)票不能用了。”
賀瑾無語,他來了半年多了,第一次看道姐用工業(yè)票
“姐,你每個月要用幾張工業(yè)票?”
王小?。骸白疃鄡蓮?,但是能不用就不用,這個軍用工業(yè)票寄回老家,族里比我們需要?!?
晚上吃飯,她爹說明日開始又要出任務(wù)了。
王小小心里歡呼雀躍,家里最能吃得走了,可以省口糧。
王德勝瞇著眼,閨女面癱,但是她心里肯定高興的,畢竟家里他最能吃。
“閨女,我記得我有三包華子放在你房間,怎么就剩一包了。”
王小小眨眨眼,放到她房間,就是她的好吧,低頭吃飯。
王德勝吃完飯,王小小拿出肉干出來給她爹,她爹倒是很早就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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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三十一號
王小小和賀瑾來到學校報名。
直奔廖老師辦公室。
廖老師無奈呀!
她拿出兩張試卷,“做吧!”
王小小和賀瑾做完,廖老師改完試卷,都是九十分以上。
廖老師:“小小,小瑾,你們這次要參加期末考,明白嗎?”
賀瑾:“好的,廖老師,我們知道了。”
廖老師小聲說:“小小,聽你隔壁的李主任說,你有狼藥膏,能不能給我一瓶,我娘陪著我爹在邊防部隊,我娘在高原,手和耳朵都……”
王小小拿出一個瓶子說:“廖老師,如果凍瘡潰爛需先用消毒藥水處理;沒有潰爛,用溫水,忌過熱,洗凈凍瘡部位,輕拭干;取少量藥膏均勻涂抹,輕柔按摩至吸收;用干凈紗布或棉布包裹保暖包扎,避免摩擦;每日2-3次,持續(xù)至癥狀緩解?!?
廖老師聽到:“小小,謝謝?!?
“不用,廖老師,我們先走了,用完來找我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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