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我們?nèi)ツ睦???
王小小說:“我們沒去過五金廠,我們?nèi)タ纯?,我沒有鋸條~”
到了五金廠
王小小和賀瑾走到五金廠門口,門衛(wèi)室里坐著個頭發(fā)花白的老頭,右腿褲管空蕩蕩地卷著,正用粗糙的手指卷著旱煙。
王小小特小聲說:“小瑾,老老實實回答,不許撒謊?!?
王小小:“老爺爺,這里有斷掉不要當鋸子嗎?”
老頭上下打量她:“你要鋸條干什么?”
\"做木工活。\"王小小老老實實回答,\"您看,我過冬要做柴火磚,要做鋸條。\"
他臉色緩和了些:\"現(xiàn)在的小娃娃,倒是誠實。\"
說著從抽屜里拿出個銹跡斑斑的鐵盒,\"我這兒確實有些邊角料。\"
賀瑾眼睛一亮,正要說話,王小小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。
老頭打開盒子,里面整齊地碼著各種工具邊角料:\"都是廠里報廢的,但還能用。這些夠不夠?\"
王小小認真點頭:\"足夠了,謝謝您。\"
她從另一個口袋掏出個小玻璃瓶,\"這是我用草藥配的膏藥,對老寒腿有用。\"
老頭愣了一下,他接過聞了聞,突然笑了:\"小丫頭,你倒是實在。嗯,是正宗的方子。\"
王小小把鋸條仔細包好,臨走前突然轉(zhuǎn)身:\"老同志,您是不是參加過紅軍?\"
老頭的手頓了一下,眼神變得深邃:\"怎么這么問?\"
\"我大伯說過,真正打過仗的人,看人的眼神不一樣。\"王小小輕聲說。
老頭沉默片刻,從懷里摸出個褪色的紅布包,里面是一枚磨損嚴重的五角星徽章:\"得到的獎勵,留到現(xiàn)在。\"
王小小站得筆直,鄭重地敬了個少先隊禮。
老頭笑著擺擺手:\"去吧去吧,以后要鋸條直接來找我?!?
王小?。骸斑@個藥膏可以用一個月,不要省,用完我給你送過來。我先走了。”
走到門口,王小小拿出本子,把這件事記錄到本子上。
賀瑾:“姐,你一個月后,真的再來送藥?”
王小小:“我從小聽著叔爺爺講著老紅軍的故事,這藥膏是我制作的,草藥都是我采藥回來的,沒有花什么錢?!?
王小小在整個縣城逛了一圈。
啥都沒有,等著時間去了火車站,也沒有,王小小垂頭喪氣回去了。
看著時間還早,他們又去村里用水果糖換多余是菜。
王小小和賀瑾騎著自行八嘎車在村里轉(zhuǎn)悠,用水果糖換了些白菜葉、蘿卜葉、紅薯葉。
天色漸晚,他們準備回家,車子剛拐過一個土坡,突然“嘎——”的一聲尖叫,一只肥碩的老母雞從草叢里竄出來,直接撞進了車輪底下。
“吱——”王小小猛地剎車,但已經(jīng)晚了。
車斗里的菜籃子歪倒,幾顆土豆?jié)L落在地,而那只雞……已經(jīng)一動不動地躺在車輪旁邊。
賀瑾瞪大眼睛:“姐,我們壓死雞了!”
王小小臉色一沉,立刻環(huán)顧四周,大叫:“誰的雞?”
果然,不遠處一個扎著頭巾的婦女正提著籃子往這邊走,看到這一幕,頓時尖叫起來:“哎呀!我的雞啊!”
她三步并作兩步?jīng)_過來,一把抓起死雞,心疼地摸著雞脖子,轉(zhuǎn)頭就沖王小小嚷嚷:“你們咋騎車的?我這可是下蛋的母雞啊!”
王小小深吸一口氣,知道這事不能馬虎。
在農(nóng)村,一只雞可是重要的財產(chǎn),尤其是能下蛋的母雞,更是金貴。
她立刻從車上跳下來,態(tài)度誠懇:“嬸子,對不住,我們沒注意,雞突然竄出來,剎車來不及了?!?
婦女不依不饒:“光道歉有啥用?我這雞養(yǎng)了兩年,一天一個蛋,你們賠得起嗎?”
賀瑾有點慌,小聲問:“姐,咋辦?”
王小小鎮(zhèn)定說:“嬸子,我們賠錢,您看行不?”
婦女瞥了一眼她手里的錢,眼神閃爍:“這雞可值錢了,你們賠多少?”
王小小知道不能隨便給,否則對方會獅子大開口。
賀瑾直接說道:“這樣吧,我們?nèi)ドa(chǎn)隊長那兒,讓他估個價,給我一個證明,該賠多少我們一分不少?!?
婦女一聽要找生產(chǎn)隊長,氣勢稍微弱了點,但嘴上還是硬:“行!找隊長就找隊長!”
生產(chǎn)隊辦公室
生產(chǎn)隊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皮膚黝黑,正坐在桌前記賬。見他們進來,抬頭問:“咋了?”
婦女立刻告狀:“隊長,他們騎車把我家雞壓死了!”
隊長皺眉,看了看王小小和賀瑾,又看看那只死雞,伸手掂了掂,驚訝道:“嚯,這雞得有五六斤重??!”
王小小一聽,眼睛一亮,五六斤的雞,按黑市價起碼值七八塊,甚至十塊!
隊長轉(zhuǎn)頭問婦女:“你這雞平時喂啥?養(yǎng)得這么肥?”
婦女支支吾吾:“就……剩飯剩菜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