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(yán)光站在一旁,摸著下巴感慨:“這兄弟倆,一個信讖語,一個信權(quán)勢,也不知道最后誰賭對了?!?
鄧晨淡定地往馬車上裝火藥:“我賭李通。”
“為何?”
“因為李軼拍馬屁的功夫,還不如劉秀寫情書真誠?!?
而此時,宛城的劉玄正躺在龍椅上,聽著王鳳的匯報,瞇著眼睛問:“劉秀去打葉縣了?”
王鳳笑道:“是啊,陛下,他可是干勁十足呢?!?
劉玄意味深長地“嗯”了一聲,心里盤算著:“打下來最好,打不下來……也省得我動手?!?
而在新野,陰麗華突然打了個噴嚏,莫名覺得有人在念叨她。
“奇怪,怎么感覺劉文叔又在寫什么奇怪的東西……”
夜色沉沉,軍營里篝火點點。劉秀吃完飯,擦了擦嘴,決定去找鄧晨請教兵法――畢竟明天就要打葉縣了,臨時抱佛腳總比不抱強。
他走到鄧晨帳前,剛要抬手掀簾,忽然聽到里面?zhèn)鱽硪魂嚒婀值穆曧憽?
“啊……鄧大哥,你輕點……”白芷的聲音,帶著幾分顫抖。
“忍一忍,馬上就好了……”鄧晨的嗓音低沉,似乎還帶著點喘息。
劉秀的手僵在半空,腦子里“轟”的一聲,瞬間腦補了十萬字不該腦補的畫面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他面紅耳赤,腳下一個踉蹌,下意識伸手想扶住什么,結(jié)果一把拽住了帳簾――
“嘩啦!”
整個帳簾被他扯了下來。
帳內(nèi),鄧晨和白芷齊刷刷轉(zhuǎn)頭,三人六目相對,空氣瞬間凝固。
只見鄧晨手里捏著一根銀針,白芷則衣衫半解,露出肩膀上一塊淤青,桌上還攤著一本《紅樓夢》。
劉秀:“……”
鄧晨挑眉:“三弟,你這是什么癖好?偷聽還帶拆家的?”
白芷慢悠悠地攏好衣襟,似笑非笑:“劉將軍,您這是……來學(xué)兵法的,還是來學(xué)別的?”
劉秀耳朵紅得能滴血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“我、我以為……”
鄧晨晃了晃手里的針:“以為我在給她針灸?”
劉秀瘋狂點頭。
白芷“噗嗤”一笑,拿起桌上的書:“鄧大哥剛才在給我講《紅樓夢》,說到賈寶玉給晴雯‘療妒湯’,我笑得肩膀撞到兵器架上了,他正給我放淤血呢?!?
劉秀:“……”
鄧晨嘆氣:“三弟啊,你這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?”
劉秀羞憤欲死,恨不得當(dāng)場挖個坑把自己埋了:“我、我只是來請教兵法的……”
嚴(yán)光不知何時冒了出來,探頭往帳內(nèi)一看,頓時撫掌大笑:“喲!劉將軍夜探春帳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人家在讀《紅樓夢》?妙?。 ?
劉秀惱羞成怒:“嚴(yán)子陵!你閉嘴!”
鄧晨搖頭:“算了,來都來了,一起聽吧。”他晃了晃書,“我剛講到賈寶玉說‘女兒是水做的骨肉’,你要不要也學(xué)學(xué)?”
劉秀:“……我還是去研究攻城吧?!?
白芷笑瞇瞇補刀:“劉將軍,您要是閑著,不如去給陰小姐寫第十九封情書?”
劉秀:“……”
(帳外,偷聽的士兵們憋笑憋得渾身發(fā)抖。)
“好了,都不要取消了,劉將軍有正事要談。”鄧晨突然一本正經(jīng)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