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(yán)光在門口探頭:"他寫了多少了?"
"第十八封。"鄧晨面無表情,"我懷疑他不是要去打仗,是要去考狀元。"
最終,當(dāng)劉秀開始構(gòu)思第十九封情書時,鄧晨忍無可忍地沒收了所有竹簡:"夠了!再寫下去天都亮了!"他把一摞竹簡鎖進(jìn)柜子里,"這些太肉麻了,等仗打完再考慮送不送。"
劉秀像被搶了骨頭的小狗,可憐巴巴地看著柜子:"至少讓我留一封..."
"不行。"鄧晨鐵面無私,"你現(xiàn)在需要的是休息,不是發(fā)春。"
與此同時,李軼正蹲在王鳳的營帳外,手里捧著一盤剛烤好的鹿肉,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。
“上公大人,您嘗嘗,這可是我親自獵的鹿,肉質(zhì)鮮嫩,入口即化!”
王鳳瞥了他一眼,慢悠悠地接過肉,咬了一口,點頭道:“嗯,不錯?!?
李軼立刻順桿往上爬:“上公大人,聽說您要班師回朝了?不知……末將能否有幸隨行?”
王鳳挑眉:“哦?你不想跟著劉秀去打葉縣?”
李軼義正辭:“劉將軍固然英勇,但末將更想追隨上公大人左右!畢竟,宛城才是朝廷所在,末將愿為陛下分憂!”
王鳳意味深長地笑了:“好,好啊,有覺悟。”
李軼心里樂開了花,暗想:“嘿嘿,等回了宛城,劉玄一高興,說不定還能封我個官當(dāng)當(dāng)!”
李通聽說弟弟要跟著王鳳回宛城,氣得直接沖進(jìn)李軼的營帳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(lǐng):“李軼!你忘了我阿翁的讖語了嗎?!”
李軼掙扎著掰開他的手:“哥!你清醒一點!跟著劉秀能有什么前途?他連個正經(jīng)官職都沒有!王鳳可是朝廷重臣,跟著他才有肉吃!”
李通怒道:“阿翁說了,‘劉氏復(fù)漢,李氏為輔’!”
李軼翻了個白眼:“我阿翁還說過‘做人要靈活’呢!再說了,萬一劉秀半路被人砍了,咱家豈不是血本無歸?”
李通大怒:“你敢咒文叔?!”
兄弟倆扭打成一團(tuán),撞翻了營帳里的矮桌,酒壺“咣當(dāng)”一聲砸在地上,酒水灑了一地。
嚴(yán)光正好路過,探頭一看,搖頭嘆息:“嘖嘖,兄弟鬩墻,為利反目,世風(fēng)日下啊……”
鄧晨走過來,淡定地往地上撒了把火藥,點燃,“轟”的一聲,火苗躥起半人高,嚇得李氏兄弟瞬間分開。
“要打出去打,別耽誤我配火藥?!?
李軼一邊走,一邊嘟囔道:“再說了,讖語說的是劉氏復(fù)漢,李氏為輔。這不劉玄已經(jīng)復(fù)漢了,還有劉秀啥事?搞不懂你是咋想的?”
李通停住腳步,愣愣地看著李軼,不知如何是好。
次日清晨,全軍列隊為出征將士送行。劉秀頂著一對碩大的黑眼圈,鎧甲穿得歪歪扭扭,活像被雷劈過的樹樁。
王鳳假惺惺地走上前:"劉將軍昨夜沒休息好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