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啟才剛出門電話就響了起來,并且不停的有電話進來。他沒有開車,直接將車鑰匙丟給了俞安,坐到了副駕駛座接起了電話來。
俞安老老實實的當起了司機,一路上堵堵停停,好在到公司時時間剛剛好。她將車開到了鄭啟的停車位,看了看四周沒人才像做賊似的下了車,也不管后邊兒還在講電話的鄭啟,快步的往電梯走去。
一整個早上她都不在狀態(tài),甚至不知道開會時都說了些什么。每每鄭啟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,她都會心虛的低下頭不去看他。多了幾次后她甚至懷疑他就是故意的,她索性坐著不動直視前方。
待到會議開完,她在第一時間就離開了會議室。下了樓才剛到茶水間里沖了一杯咖啡杜明就走了進來,見著她笑了笑,問道:“怎么了?我怎么感覺你今天早上有些心不在焉的?”
俞安擠出了笑容說沒有。那天晚上鄭啟將她送回家,她懷疑杜明已經看出了什么,但他不說她也裝作若無其事。
杜明唔了一聲,倒是沒有在這話題上繼續(xù)下去,問了一些工作上的問題。
俞安一一的回答了,他說了句辛苦了。兩人正要離開茶水間時又有同事進來,俞安借著這機會先離開,杜明則是又同人聊起了天來。
中午時俞安正準備下樓去吃飯時手機響了起來,電話是鄭啟打來的,她本是不想接的,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來,低低的喂了一聲。
“待會兒一起吃飯?!编崋⒑喴赓W的說。
“不了,我和同事已經約好了?!庇岚舱f道。
鄭啟唔了一聲,倒也沒有勉強,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。
他的電話掛斷后又有電話打進來,是一客戶打來的。俞安只得又接了起來。
經過那么一耽擱,等著她要去吃飯時才發(fā)現(xiàn)同事們都已經走了,辦公室里空蕩蕩的就只剩下她一個人。
她很快下樓去,今兒也不知道是刮了什么風,她才剛進門就間鄭啟和杜明坐在不遠處。她想起剛才在電話中同鄭啟說的和同事有約的話,只恨不得之間變成隱形人。
但怕什么偏偏來什么,她去打好飯正準備隨便找一地兒坐時杜明就看見了她,沖著她招手示意她到他們那邊去。
大庭廣眾之下俞安哪里能假裝看不到,只得走了過去,客客氣氣的叫了鄭總杜經理。
杜明示意她坐下,笑著問道:“怎么下來得那么晚?”
俞安就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,沒有去看對面的鄭啟,回答道:“下樓時有客戶打電話,就耽擱了一會兒?!?
杜明點點頭,溫和的說道:“快吃吧?!?
他說著往俞安的餐盤里看了看,又問道:“怎么吃那么少?在減肥?”
俞安說了句沒有,說道:“我吃得一點兒也不少,其他女同事比我更少。”
她說的倒是老實話,她不吃飽是干不起活兒的。
杜明直搖頭,他還想再說點兒什么的,但看了對面的鄭啟一眼笑了笑不再說話了。
三人沒多時就吃完了這頓飯,俞安全程只吃飯沒有同鄭啟有任何交流。那兩人倒是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兒。
待到吃完餐盤里所有的飯,她馬上就站起來告辭離開。
杜明擺擺手,示意她先走。
俞安出了食堂馬上就有同事叫住了她,笑著問道:“和領導坐在一起的吃飯的感覺怎么樣?”
俞安苦笑了一聲,說道:“不怎么樣?現(xiàn)在飯還堵著?!?
同事笑了起來,說道:“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,鄭總難得來食堂吃飯,你沒看見你旁邊那些女同事的眼睛都快掉到你們那桌了?!?
俞安只是笑,有些心不在焉的,懷疑這人今兒是故意的。
下午同杜明去見客戶,在路口等綠燈時他突然開口問道:“如果鄭宴寧回來公司……”他停頓了一下,似是沒有想好該怎么說。
俞安想起公司里最近緊張的氣氛,她平靜的說道:“他回來挺正常,我并沒有想到公司會處理他。”
杜明嘆了口氣,不過并沒有和她說高層那些彎彎繞繞的事,說道:“你能那么想就好?!彼m是厭惡鄭宴寧這個人,但他很清楚,要將他徹底的趕出金茂并不現(xiàn)實。他雖是暫時離開,但回來是遲早的事兒。
包括鄭啟那兒,恐怕也只是借這事兒給他一教訓。
俞安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,一切都由不得她,她怎么想都無用。
杜明清了清喉嚨,說道: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他回來,你離他遠點兒,有什么事兒就給我打電話,我來處理。”
俞安客氣的向他道了謝。
杜明讓她別客氣,眼神復雜的看了她一眼,問道:“鄭宴寧以前在分公司那邊的事兒你沒聽說嗎?”
俞安聽到他的話愣了愣,問道:“什么事?”
鄭宴寧去分公司那邊后她沒多久就來了金茂這邊,沒怎么同那邊的同事聯(lián)系,當然也沒有聽說他在那邊有什么事。
杜明沒想到她的消息那么不靈通,嘆了口氣,說道:“你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,他在分公司那邊帶了女同事去陪酒……還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兒?!?
俞安聽到這話吃了一驚,杜明又說道:“他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兒,他以前就喜歡干這種事兒,只是沒鬧出來當事人不說什么大家都睜只眼閉只眼。他這人在公司的風評一向都不怎么樣,我以為你知道的。”
俞安在這時候突然想起了老劉在時說起鄭宴寧欲又止的樣兒來,他恐怕也是早知道的,只是不好說出來只委婉的提醒。
她兩耳不聞窗外事壓根沒往這上面想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