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梯里嘈雜,兩人皆是沉默不語。狹小的空間里悶熱,俞安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。
兩人看似沒動,卻暗暗的較著勁兒。鄭啟趁機將俞安的手握在手中,她用力的掙扎,他卻握得更緊。
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的漫長,直至電梯到達所在的樓層俞安松了口氣,掙開了他。先一步出了電梯。
鄭啟若無其事的跟在后面,俞安掏出鑰匙開門時他輕笑了一聲,開口問道:“生氣了?”
俞安沒有說話,開了燈后進了屋,忍了又忍,這才說道:“您有什么東西掉在這兒請自己找?!?
她打算回房間去,等這人找完再出來。但才剛轉過身就被鄭啟給抓住了手腕,他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兒,問道:“你不幫我?”
他的聲音里帶了點兒笑意,一雙眼眸深邃,瞳孔中倒映出俞安的身影。
俞安下意識的就要掙開,卻被這人給拽到了懷中,說道:“氣性怎么那么大,嗯?”
“你,放開。”俞安被這人弄得有些慌亂,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試圖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。掙扎間氣息不穩(wěn),沒多時就落了下風。
“好了,別鬧了,是我的錯?!鄙陨缘念D了頓,他又接著說道:“你知道的,我不是那意思?!?
俞安靠在他的胸膛上,喉嚨里干澀,她想,他是不是那意思又怎么樣?一時心里竟是說不出的酸澀。
她走神的一瞬,鄭啟低頭便去吻她。俞安慌亂的別開臉,有些費力的說:“不……”
鄭啟停了下來,他的呼吸有些重,一雙幽深的眼眸凝視著俞安,說:“為什么不?你敢說你對我沒一點感覺?”
他摟住她的手更緊了一些,讓俞安感受到他的變化,接著說:“遵從自己的本心不好嗎?你要是真對我沒感覺,就不會讓我上來?!?
俞安的身體一僵,腦子里亂得厲害時他已低頭吻住了她。
兩人太久沒有在一起,一吻結束都已是氣喘吁吁。俞安的腦子里混混沌沌的,她雙眼迷蒙,靠在他的身上幾乎站立不穩(wěn)。
鄭啟在她的鬢間輕輕的碰了碰,將她抱了起來往臥室。身體突然騰空俞安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,引來了這人低低的笑聲。
鄭啟將她丟在床上,燈光刺眼俞安忍不住的閉上眼,上方陰影很快落了下來,他輕碰她的臉頰,問道:“想不想我?”
俞安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住眼睛,沒有回答這人的話。但他卻不罷休,懲罰性的輕咬了一下她的唇,又問道:“想不想?”
俞安仍是沒有回答,他卻沒有了耐性,再次吻住了她。
一切來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的熱烈,俞安的腦子時而清醒時而混沌,像一葉漂浮在海上的孤舟般,最終都被那洶涌而來的潮涌吞沒。
當風平浪靜后她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人,鄭啟輕撫著她光滑的脊背,輕笑著問道:“就這點兒出息?!彼⌒λ谋憩F(xiàn)。
俞安只恨不得將頭埋進被子里,卻又被他給拽了出來,說道:“也不怕悶著?!?
他沒有長久的在床上躺著,很快就從床上起來。剛才他的手機已經不知道響了幾次,他起身去拿手機回電話,又輕輕的拍俞安的脊背,說道:“去放水洗澡?!?
俞安沒吭聲兒,等著這人去回電話去了這才往浴室。
她的腦子里亂得很,很是厭惡輕視這樣的自己,可一切似乎都是合情理的。成年人之間,有需求再正常不過。何況像他這樣的……床伴可遇不可求。
她在浴室里胡思亂想著,直到門被敲響她才回過神來,嘩嘩的水聲中她停下動作,戒備的看向浴室門口站著的人。
“還要多久?”鄭啟問道。
俞安沒有回答他的話,只是很快就結束。只是哪知道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她又被拉進窄小的浴室里胡作非為一番。
她這一晚累極,再也無力去想其他的事兒,上了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她第二天是被鬧鐘吵醒的,她通常都是自然醒,已經很久沒有被鬧鐘叫醒過。她伸手去摸索手機,想將鬧鐘關掉。但有人先她一步拿起了手機關掉鬧鐘。
她那迷糊的腦子總算是清醒了一些,那人很快就摟住了她,說道:“還早,再睡會兒。”
俞安還沒有說話,手機就又響了起來。這次不再是鬧鐘,而是不知道是誰打來了電話。被那么接二連三的打擾,鄭啟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俞安掙開他,拿起了手機來。電話是趙秘書打來的,俞安的腦子在看到她的電話時徹底的醒了過來,有些緊張的說:“趙秘書打來的。”
她不知道鄭啟是否知道趙秘書也住她這邊。但那人并不關心這事兒,翻身朝向另外一邊兒,閉上了眼睛。
俞安本是想下床到外邊兒去接電話的,但揭開被子才發(fā)現(xiàn)之間未著寸縷,她趕緊的又拉了被子遮住,接起了電話來,喂了一聲。
她不知道趙秘書這么早打電話干什么。
“今兒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可以嗎?我的車壞了?!彼緛硎谴蛩憬裨缭琰c兒去公司的,但今兒早上竟然睡過了頭,就只能搭俞安的便車了。
原來是這事兒,俞安松了口氣兒,隨即想起自己也沒開車,說道:“我也沒開車回來。”
趙秘書尖叫了一聲,說道:“那你還磨蹭什么?馬上就要遲到了?!弊钪匾氖墙駜涸缟嫌幸恢匾臅h,她得提前去準備。
她還真是半點兒義氣也不講,丟下了這句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俞安也趕緊的起床洗漱,鄭啟雖是比她起得晚,但收拾得卻比她快得多,她收拾好準備出門時他已經在門口等著了。
俞安是不愿意同他一起出門的,每次一起出門都像是做賊似的。但這人等著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的和他一起,說道:“我自己打車去公司就行?!?
鄭啟看了看時間,又看了她一眼,說道:“現(xiàn)在是高峰期,你覺得你能打得到車嗎?還是你今天已經做好了遲到的準備?”
今兒早上的會議俞安也是得參加的,他這句話無疑是戳中了她的軟肋,她猶豫間他已先進了電梯,說道:“走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