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安沒有說話,垂下頭。如果不是因為俞箏,他們又見面做什么?
包間里一時安靜了下來,鄭啟雖是不相信,但也沒有拆穿她,沉默了一下后開口說道:“過來?!?
俞安聽到這話警惕了起來,抬頭看向他,但人卻坐著沒動。
這女人還真是連偽裝都不會,鄭啟被她給氣笑了起來,他挑了挑眉,問道:“怕我把你吃了?”
他也懶得和她磨蹭,直接起身坐到了她的旁邊兒。
俞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,身體繃得緊緊的。
她下意識的站了起來,卻被鄭啟給拉住了手,直接將她拉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她立時就掙扎了起來,卻被他給摁得緊緊的,他的呼吸在她的耳畔,低垂著頭看向她,恨恨的說道:“你可真是夠狠心的?!?
他的一雙眼眸幽深,眼底帶著俞安看不懂的東西。
她不知怎的有些害怕,下意識的就避開他的視線。
但鄭啟哪里會讓她逃開,兩個指頭捏住了她的下巴,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。他的吻熱烈又霸道,俞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能掙扎開。
唇齒磕碰之間嘴里有血腥味兒蔓延開來,他卻不肯放開她,直至俞安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。
他仍是將她緊緊的禁錮在懷里,低頭看著她。剛才與其說是在接吻,卻跟博弈似的,俞安的唇又紅又腫,他又低頭輕輕的去碰了碰。
兩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,俞安氣喘吁吁的,不知道怎的一時竟有些恍惚,難得的溫順的靠在他的肩頭。
這樣的溫情時刻并沒有持續(xù)太久,兩人太久沒有在一起,鄭啟很快就有了反應(yīng),他按著俞安的手往下,啞聲問道:“去你那邊還是我那邊?”
俞安還沉浸在這難得的溫情之中,被他這句話給打破,混沌的腦子幾乎是立即就清醒了過來,想也不想的說道:“不……”
她立時就要掙開,但卻沒能掙開。鄭啟將她摁得更緊,呼出的氣息落在她的耳畔,問道:“你就一點兒也不想我?”
俞安的身體僵得厲害,不肯同這人對視,有些費力的說道:“沒有?!?
她以為那么說這人就會放開她的,但她顯然是低估了鄭啟的無恥。他完全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,反倒是輕笑了一聲,薄唇碰了碰她的耳垂,說道:“我不信,讓我檢查檢查?!?
他的手動作了起來,俞安著急,立刻去阻止他,緊張的說道:“不。”
她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。
兩人一時僵持著,最后鄭啟笑了一聲,又要去吻她,說道:“不是說沒想我嗎?為什么不讓我檢查?口是心非?!?
雖是包間,但好歹也算是公共場合,他剛才就是故意的逗逗她,并沒有真正的動作。
俞安也感覺到了,緊繃著的身體稍稍的放松了一些。
腦子清醒過來,她想起自己找他的目的,趁著這會兒氣氛稍稍好些,說道:“俞箏她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,你能不能和她談?wù)劇?
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啟給打斷,他要笑不笑的看著她,說道:“你這是在使美人計嗎?”
兩人之間的姿勢親密,俞安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,下意識的否認,說道:“我沒有。”
明明是這人先動手動腳的,現(xiàn)在這樣兒反倒是成了她在使美人計,她簡直是想辯白也無處可辯。
鄭啟哼了一聲,說道:“不是就別談她,我不想聽見任何和她有關(guān)的事?!?
這女人還真是掃興得很,他的語氣已帶了些不耐。
俞安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著,她的喉嚨發(fā)緊,沒有如他所愿的不提,問道:“你要把她怎么樣?你是想把她逼得無路可走嗎?”
這女人還真是半點臉色也不會看,非要在這時候談這些,鄭啟完全失去了耐性,冷冷的說道:“這是她自找的?!?
他自認為自己已經(jīng)是對俞箏手下留情了,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不知足。她以為不是看到她的面上俞箏還能毫發(fā)無損那么自由?
俞安的眼中浮現(xiàn)出了淚花來,卻又不愿意讓這人看見硬生生的憋了回去,掙開他的手臂站了起來,抿緊了唇問道:“你要怎么才肯放過她?我會說服她把錢還你…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啟給打斷,他不耐的說道:“你覺得這是錢的事嗎?”
他一大男人說出的話不說一九鼎,但算數(shù)還是能做得到的。要怪也只能怪那小妮子想將人當猴似的耍。她當時那副嘴臉,他要就這么放過她那他不就成了笑話了?
“那是什么事?”俞安倔強的問道。
鄭啟被她的一根筋給氣得笑了起來,說道:“你是被那小妮子給洗腦了嗎?我早告訴你這不是你能管的事,你為什么非要那么執(zhí)著的要管?”
他的語氣已有些煩躁,如果不是她,他早就走人了,哪里還會一直說這事兒。
俞安沒有說話,沉默了一下,說道:“俞箏雖是我堂妹,但和我親妹妹沒什么兩樣,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……她有事而無動于衷?!?
她說著看向了鄭啟,大著膽子的說:“如果是小鄭總,你能無動于衷坐視不管嗎?”
鄭啟倒是沒想到她會提起鄭晏寧來,但他很快冷笑了一聲,說道:“那不一樣?!?
“有什么不一樣?你和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那么糟糕你都不能做到什么都不管……”
這次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啟給打斷,他冷冷的說道:“別用她來和鄭晏寧比,她做了些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嗎?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兒上你覺得我會那么輕易就饒了她?你應(yīng)該清楚,她做的事我能讓她吃不了兜著走?!?
鄭啟瞥了俞安一眼,語氣變得陰測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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