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喝了不少酒,一身的酒味兒,但面上卻看不出任何醉意。深夜的電梯口少了人來人往很是安靜,他捏著一截?zé)熆吭谝慌裕戳擞岚惨谎?,皮笑肉不笑的說:“你倒喜歡做好人。”
酒量不怎么樣,酒桌上還逞能替人擋酒。這會兒都大半夜了,又出來給人買藥。
俞安這幾天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這人的冷嘲熱諷,這會兒那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本是也該忍下去的,但積怨已深,酒精的作用下人也變得比以往更加容易沖動,她到底沒能忍住,低著頭看著地上的影子,說:“是,我喜歡做好人。這和鄭總您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鄭啟哼笑了一聲,說:“你以為做好人別人就會感激你了?”
“我從沒想過要誰的感激,只是在憑著良心做事。陌生人尚且都會看不過幫忙,何況是同事之間?!?
她只是在陳述事實,誰知道這人角度刁鉆,似笑非笑的看著她,“看你這意思是我沒良心?”
“您誤會了,我沒這意思?!彼菦]這意思,但他要對號入座她又有什么辦法?
她還是后悔開口了,又累又倦只想快點兒回房間躺下,而不是大半夜的同人在這兒掰扯。但電梯不知道怎么的,明明這會兒沒什么人,卻遲遲的不下來。她泄憤似的又用力的戳了幾下按鍵。
誰知道鄭啟卻還不放過她,吸了一口煙后緩緩的吐出煙霧,將煙蒂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,又說:“你這幾天早對我不滿了吧?”
俞安總算是抬頭往他那邊看了一眼,很快又移開視線,說:“鄭總想多了,您是上司我是下屬,您安排什么我就做什么,我有什么好不滿的?!?
“口是心非。”鄭啟冷哼了一聲。
俞安也不否認(rèn),沒有說話。
“人做任何事情前都應(yīng)該想想可能會帶來的后果,你讓我顏面掃地后還敢在我面前晃,是覺得我收拾不了你嗎?”他的聲音里帶著狠意,大概是怕引起人的注意,壓得低低的。
俞安漲紅了臉,有些費力的說:“公是公私是私,您是領(lǐng)導(dǎo),更應(yīng)該公私分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