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給姜遇棠一種極強的親和力,感受到了似曾相識。
不得不承認(rèn),她們在神韻上,是有那么些相似之處的,也難怪玄宸總是會覺得自己熟悉了。
玄宸坐在輪椅上,又道。
“臨時畫的,還是有些趕,沒將父皇母后的神韻畫出,盛安宮中的是由父皇親自畫的,將母后畫的那才叫一個傳神。”
說到這兒,他笑著看向了姜遇棠。
“要是你愿意,可以去看看,順便,也見見父皇?!?
父皇……
姜遇棠眉心微動,看向了畫卷威嚴(yán)俊朗的男人,心頭顫了又顫,好奇油然而生。
她不禁問道,“我記得你先前說他很兇?”
銀色的白光透過窗欞,讓正廳變得格外明亮,玄宸嗯了一聲,眼神微微恍惚。
“自母后故去之后,他就和變了個人一樣,將注意力分散給了其他的皇子公主身上,對孤沒那么上心了。”
就連這次,他的雙腿出了這般大的意外,朝云帝也只是看了一眼,并沒有過多的關(guān)心,更沒有說要深究調(diào)查的意思。
玄宸把姜遇棠完全將自己人,親妹妹來看待,便也就沒再用自稱了。
“若非你背地里幫我治好了雙腿,恐怕我真有可能被廢了。”
姜遇棠看出了他臉上的失落,輕拍了下玄宸的肩膀。
“也許,正是因為你父皇對你寄予厚望,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讓你快些成長起來?!?
玄宸頓時笑了,“我父皇?”
他們可是親兄妹啊。
對上玄宸略顯戲謔的雙目,姜遇棠一陣臉熱,尷尬地輕咳了聲。
雖然見到了親生父母的畫像,也找到了親兄長,但她的內(nèi)心深處還沒有感受到什么實感,去喊他們一聲父皇,皇兄,還真有些喊不出口。
玄宸的眉眼寬容,耐心地說道。
“沒關(guān)系,我們才剛相認(rèn)不久,你又還沒有見過父皇,會有這種心態(tài)很正常。”
他話語停頓了下,露出了好看的笑容。
“我會努力,得到棠棠你的認(rèn)可,愿意親口喊我一聲皇兄?!?
銀絲碳燃燒著,讓廳內(nèi)的溫度都變得暖洋洋的。
姜遇棠感受到了輕松,眉眼都跟著彎了下來,成了月牙兒。
在這一瞬間,她有所動搖,產(chǎn)生了去故去,見一見那位親生父親的想法。
“我的事,你有派人稟告回去嗎?”
“早上就派了影衛(wèi)捎消息回去了。”
玄宸如實回答,又道,“當(dāng)年你失蹤,父皇那般聲勢浩大的去尋找,相信他知道,一定會很高興的?!?
有些時候,他也可以理解自己的父皇,當(dāng)年失去女兒,又接著失去了妻子,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,都的確是一個很大的打擊。
所以,玄宸覺得,父皇待他,和姜遇棠應(yīng)當(dāng)是不同的。
姜遇棠點了點頭,還想要再說些什么,忽地,春桃掀開了厚重的門簾,從外面急匆匆地小跑了進來。
“公主,宮里面來人了?!?
姜遇棠看了過去。
春桃喘著氣,接著訝異地說,“是太后,她派人送了賞賜來?!?
這次回京,太后對姜遇棠的態(tài)度大變,眼中幾乎是容不下,如今卻突然賞賜,意欲何為?
先前在國宴上,玄宸也是見過太后是怎么樣排擠自家妹妹的,臉上的笑容當(dāng)即一收,浮現(xiàn)出了冷色來。
“誰缺她的這點兒賞賜了?”
他們朝云國,什么好東西沒有?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