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我媽呢?”康荏苒說著推開仝瑞芳臥室的房門。
仝瑞芳正躺在床上準(zhǔn)備睡覺,看到康荏苒,她說,“士安來找你,剛才在窗戶那等你好久。我和他聊了會兒,實(shí)在沒撐住,先睡覺了。”
良久,康荏苒“哦”了一聲。
看起來,自己和汪一江在樓下的溫存,他都看到了。
怪不得剛才他說“上來。”
還是用一個新的號碼給她打的電話。
康荏苒關(guān)了仝瑞芳房間的燈,要回自己房間把包放下。
“奶奶讓你回家一趟?!标懯堪膊粫缘檬裁磿r(shí)候,倚在了她臥室門口。
“我不大想去呢?!笨弟筌畚⑽⑺尖夂笳f到。
畢竟都離婚了,干嘛總?cè)デ胺蚣依铩?
她的雙臂忽然被陸士安抓住。
他再次和她四目相對。
“不去?要不然把那天的事兒跟你未婚夫說說?”他低沉有怒氣的聲音。
康荏苒微皺了眉頭,她知道他說的是哪天的事兒。
洗手間的事兒!
他總拿那天的事兒威脅她。
而且,該死的很,此時(shí),康荏苒的心劇烈地、沒有節(jié)奏地亂跳著。
仿佛一顆心要跳出來。
在汪一江那里求而不得的心跳,在看到他的那一刻,就實(shí)現(xiàn)了。
她都怕他聽到自己的心跳,洞悉了自己的心事。
“你敢!”她眼睛狠狠地瞪著他,口氣也惡狠狠的。
“要不然試試?”他一下拉近康荏苒,緊緊地鎖住她的腰。
她的胸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。
很軟。
他的目光撅住她,讓她沒處躲沒處藏的。
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,噴紅了她的臉,燒得她難受。
等到她渾身燒到一定程度,承受不住,要癱軟下去的時(shí)候,陸士安適時(shí)地扶著她,唇壓上了她的。
康荏苒腦子都燒迷糊了,理智告訴她要抗拒,所以,她上下牙緊閉,可是,他的舌頭還是輕易撬開了她的唇齒,在她口中攻城略地,她完全淪陷了。
康荏苒既因?yàn)樽约旱陌胪瓢刖托邜u,又因?yàn)樗@樣欺負(fù)自己委屈。
被他吻了許久,康荏苒的臉燒得通紅通紅的。
她一下推開了陸士安。
“奶奶叫我干什么?”盡管康荏苒使勁兒平息自己的情緒,可平息不下來。
一點(diǎn)兒心事都藏不住。
“不知道?!彼f,“去不去?”
“現(xiàn)在?”
“嗯?!?
康荏苒只好應(yīng)了。
她摸了口袋,還好,里面還裝了一粒免疫抑制藥。
照例用一次性次拋瓶裝著。
她每天上班都裝一粒藥,就怕加班回不來,耽誤吃藥。
康荏苒跟他去了奶奶家。
路上,陸士安咳嗽了一聲。
康荏苒很想問問他是肝不好,還是肺不好。
都現(xiàn)在了,她還為他掛心,她也是賤。
終究,她頭朝窗外看去,沒問。
陸士安一路也沒說話。
到奶奶家的時(shí)候,已經(jīng)差不多十點(diǎn)了。
康荏苒的手本能地朝口袋里摸去,想摸摸藥在不在。
她想的是:從奶奶家出來,一定要吃上這片藥,她現(xiàn)在的肝已經(jīng)越來越難受了。
可是,一摸,她腦袋瞬間木了。
口袋里空空如也,什么也沒有。
藥掉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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