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你說話能不能別那么刻?。胯描盟且粋€很好很優(yōu)秀的姑娘,我喜歡她很久了,不管你同不同意,我都不會放棄她的。
這里不是你胡鬧的地方,你還是趕緊回去吧?!鄙蛎髟V的眉心,都擰成了川字,他和沈夫人說話的語氣也帶了點不耐煩。
沈夫人說:“我不走,沈明訴,你要想把這二手貨娶進門,除非我死,否則你別想和她在一起。
什么優(yōu)秀?她要真有你說的那么好,又怎么可能離婚?
你之前多么循規(guī)蹈矩,恪守成規(guī)?定是這個女人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,才讓你現(xiàn)在變得這么不可理喻。
要我說她這種人,私底下還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像你這樣的糊涂東西,她若真是個安分守己的賢妻良母,又怎么可能會被掃地…”
啪的一聲脆響,打斷了沈夫人尖銳的聲音,也讓宴會廳里的空氣都好像跟著靜止了幾分。
曲欣婷坐在輪椅上,擋在姜星杳的面前,她那只高高舉起的手,還沒來得及收回,一雙含著怒意的眼睛盯著沈明訴:“沈少爺是吧,出門在外就不要帶狗了,好好一場宴會全讓你家狗滿嘴噴糞弄臟了。”
鴉雀無聲,宴會廳里安靜得宛如一潭死水。
姜星杳還沒有從曲欣婷的忽然出現(xiàn)中緩過神來,就已經(jīng)被曲欣婷的話震得頭腦發(fā)懵。
事實上,姜星杳對曲欣婷的印象都是模糊的,她完全不知道真實的曲欣婷是什么樣子,卻也本能地覺得被外公精心培養(yǎng)出來的繼承人,應(yīng)該沉穩(wěn)干練,禮數(shù)周全。
可剛才曲欣婷罵沈夫人的那兩句話,直接顛覆了姜星杳的一切想象。
沈明訴的表情也有點扭曲,不管沈夫人再如何,那也是他的母親,曲欣婷罵得太臟,讓他心里或多或少的有點不滿。
可又礙于曲欣婷是姜星杳的母親,他嘴唇煽動了好幾次,都不知道該怎么回應(yīng),只是強行客氣地道:“曲阿姨,您說這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?”
“哪里不合適,你家瘋狗都咬到我女兒頭上了,還想讓我客氣地打招呼嗎?沈少爺,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?!鼻梨谜f。
沈夫人這時候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,她尖叫:“你敢打我?”
“打你怎么了?帶著一張不聽使喚的嘴,跑到別人的慶功宴上大鬧,不就是欠教訓(xùn)嗎?
識趣點就滾出去,有什么話回國之后帶著你家能說上話的人來曲氏找我,我沒心思和瘋狗糾纏?!鼻梨谜f。
沈夫人捂著半邊臉,她看看曲欣婷,又看看姜星杳:“我當(dāng)是誰呢?原來是你這個神經(jīng)病。
一個女人,氣死自己的父親,又親手把自己的丈夫送進監(jiān)獄,難怪教出來的女兒也是個被掃地出門的二手貨?!?
沈夫人很喜歡往人身上捅刀子,姜星杳的火氣在這一刻也有點壓抑不住,可曲欣婷的手比她反應(yīng)更快,又是啪的一聲脆響,她第二個巴掌也甩到了沈夫人的臉上。
明明是坐在輪椅上,身形比沈夫人矮了一大截,可氣勢卻又一點不弱,打完巴掌還不夠,她又伸手扯沈夫人的頭發(fā):“這張嘴就是不干凈對吧,那我大發(fā)慈悲給你洗洗,靳擎嶼,站著干什么,拿水來。”
宴會廳里想要找點水不太容易,可是酒卻到處都是。
“好嘞,岳母?!苯鎺Z干凈利落的拿了兩瓶酒朝著曲欣婷遞了過來,沈明訴先伸手擋住了他:“夠了,別太過分了。”
曲欣婷掀了掀眼皮:“過分?剛才她辱罵杳杳的時候,你怎么不覺得過分?怎么不心疼杳杳?
現(xiàn)在倒是跟我說起過分來了,沈少爺,你母親口口聲聲說我的杳杳配不上你,依我看,你連我旁邊這個都比不上,還想娶我的杳杳,做夢去吧。”
她手上沒再堅持,松開了沈夫人的頭發(fā),靳擎嶼順手遞上了帕子,又故意討好:“謝謝岳母肯定?!?
曲欣婷輕哼一聲:“少貧嘴,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?!?
“對對對,您說的都對,但好歹比他強是吧?!苯鎺Z一點也不尷尬,繼續(xù)順著曲欣婷的聲音說討好的話。
姜星杳看著他和曲欣婷一唱一和地插科打諢,真真切切地感覺到,在她不知道的時候,靳擎嶼和曲欣婷確實接觸密切。
他私底下肯定沒少陪伴曲欣婷。
曲欣婷沒有反駁,又對著沈明訴道:“我知道你是來干什么的,今天我就在這里明確地告訴你,杳杳絕不可能嫁給你,趕緊走吧,少在這里礙眼?!?
沈明訴說:“曲阿姨,我和杳杳的事,似乎不需要您來做決定?!?
“沈明訴,你走吧,我聽我媽的,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?!苯氰谜f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