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來吃了醫(yī)祖給的藥,才好些,說是不能情緒大起大落,否則加速毒素蠶食身體。
但現(xiàn)在,南姻都做不到。
她隱約的覺得想吐。
“好……我答應(yīng)你,如果我能救活燕王,我就跟皇帝說,讓安安回到我的身邊來?!彼皇撬膶κ?,不跟他硬來。
霍鄞州卻輕嗤了一聲,眼底掀起深濃的譏誚:“你有時(shí)候很聰明,但又不是很聰明。你是怎么以為,能三兩語騙得過我的?皇帝許你承諾,你是想要用來同本王和離,對嗎?”
南姻怒火越積越多,幾乎就是吼出聲:“你都知道,為什么還要問!你究竟要什么,你究竟想干什么!”
霍鄞州看著南姻眼底的抗拒,譏誚如潮水褪去。
鬼使神差的,他抬手,指尖將她凌亂的發(fā)絲別在耳后。
南姻的眼瞳震了震。
霍鄞州垂斂著眸子,嗓音沉沉:“我要你的心甘情愿?!?
“什么意思?”南姻沒完全明白。
霍鄞州抬手,握住她的后頸,拉向自己:“不管是做明王妃也好,做安安的母妃也罷,還是一如既往,死心塌地的跟在本王身邊,乖乖地做本王的妻。這些,都要你心甘情愿?!?
南姻完全不能理解他。
這簡直就是一個(gè)……怪物!
“你給我……”下毒,還指望我心甘情愿地跟你,憑什么!
可話沒有說完,外面就響起安安焦急的聲音:“父王,不好了,玥母妃那邊出事了!”
霍鄞州握住南姻身子的手,驟然一松。
南姻跌入床褥之中。
他甚至沒有給她說完的機(jī)會,移開身子,走到屏風(fēng)那處時(shí),忽而停下腳步,側(cè)眸看向南姻:“南姻,從前你是怎么心貼心地追隨本王的,現(xiàn)在,亦如是。這樣,你也好過些,不是嗎?”
他要她再愛他,要她心里再有他。
否則,他總不痛快!
南姻轉(zhuǎn)眼,就看見霍鄞州離開。
他去找南晴玥了!
就這樣,他居然還口口聲聲說,要她再變成從前“南姻”的樣子,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妻子?
這簡直太可笑了。
南姻閉了閉眼,一時(shí)之間頭暈?zāi)垦!?
“晚……晚棠……”她被激的氣血上涌,扛不住霍鄞州曾下給她的那毒的藥性。
虛弱地喊了一聲,眼前就是一黑。
不知過了多久,南姻睜開眼,迷迷糊糊的,就聽見外面再吵鬧。
“玥母妃因?yàn)榘ぜ野舻慕忉屷t(yī)術(shù)跟藥箱的事情,累得都倒下了,還昏迷了,母妃去給玥母妃看看吧!”
南姻眉頭微微一皺。
就聽見晚棠氣憤地開口:“小郡主你有沒有想過,你自己的母妃前些日子被你的父王踹斷了肋骨,又被差一點(diǎn)下大獄,拖著傷重的身子四處奔忙,給你收拾你爛攤子,又要救治這個(gè)那個(gè),她難道不是人,不會累?”
“也是,小郡主你現(xiàn)在是別人的女兒,又怎么會管我家主子的死活!”
安安整個(gè)人愣住,半晌才反應(yīng)過來這些話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