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判官淡淡道。
方塵:“全寧安他們誣陷在下,說在下給的純血菩提是假的,但如今已經(jīng)驗明純血菩提為真,這便是證據(jù)?!?
徐判官:“如何驗的?”
褚季這時候插話,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。
徐判官若有所思:“這可就難辦了,說那是證據(jù)也不為過,但如何證明那顆純血菩提沒有被人調(diào)包?
畢竟在此期間,它又被經(jīng)手了幾次。”
說到這,他看向褚季:
“第一次是到你的手,對吧?!?
此一出,圣荒執(zhí)法殿的圣者全都面色驟變。
附近也響起一陣吵雜之聲。
褚季臉色有些鐵青:
“徐判官,你的意思是我調(diào)包了此物?”
全寧安他們聞虎軀一震,死死盯著褚季。
還真有可能是對方出手調(diào)包了!
以對方的修為手段,調(diào)包一顆純血菩提不是輕而易舉嗎?
他們怎么之前就沒想到這一點?!
全無風臉上的笑意更濃,看向褚季的眼神多了一絲嘲弄。
徐判官笑了笑:“你莫要著急,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,并非說是你調(diào)包的。”
頓了頓,“第二次,你把純血菩提交給了一個叫東方侯的圣者是吧,由他服用,證明了這顆純血菩提為真?”
褚季冷聲道:“是。”
“哎,誰又能知道是不是東方侯調(diào)包了此物?”
徐判官輕輕搖頭:
“在這件事上,你們處置不當,有好幾個點值得懷疑。
現(xiàn)在已很難證明,那顆純血菩提是不是全寧安手中那顆。
如果你們拿不出更多的證據(jù),這件案子怕是要打回重審。”
打回重審?!
眾圣心下暗暗吃驚。
一個判官三兩語,就把這么一樁案子給推翻了,還得打回重審?
人都已經(jīng)處死了,如何重審?
“我不明白徐判官的意思。”
褚季眼睛微微瞇起:
“此案在我手中,沒有斷錯,徐判官三兩語就想推翻此案結論,恐怕既不合情,也不合理?!?
“凡事都要講證據(jù)的?!?
徐判官輕聲嘆了口氣:
“若沒有證據(jù),被推翻案情結論也是理所當然,本官覺得合情合理。
不過現(xiàn)如今全寧安他們已死,打回重審顯然是做不到了。
就只能……請你和麻二狗,去一趟判官司,在那邊由本官親自審理。
你們放心,本官會給出一個公正的判決?!?
“……”
去陰間判官司?
難道是要這兩位通過走陰的方式下去?
下去以后呢?要是莫名被扣個幾百年,那肉身怕也發(fā)臭了……
在場圣者忽然感到心頭發(fā)寒,余光忍不住看向全無風。
全氏圣者出手果然不同凡響。
僅僅是這么一招,就要讓圣荒執(zhí)法殿的堂官和那麻二狗一起栽了。
這就是全氏一族的權柄么?!
“這是兩柱入陰香,請二位點燃,便隨我去吧。”
徐判官丟出兩柱香,語很客氣,看似是一次邀請。
“這哪里是請,這分明是勾魂索命……”
在場圣者心中暗暗腹誹嘀咕。
明眼人已經(jīng)看出徐判官很偏袒全寧安,今日就是來替他出頭的。
眼下這兩位去了陰間,哪還能有命回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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