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季看著那兩柱入陰香,不由得怒極反笑。
他的笑聲,回蕩在圣荒執(zhí)法殿行刑場。
徐判官面無表情,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。
褚季忽然停下笑聲,扭頭看了方塵一眼:
“麻二狗,你不用怕,所有的流程都是正當(dāng)合法的,倘若有人想憑借關(guān)系帶我們?nèi)リ庨g,大不了我去便是了,你無需前往。”
眾圣見褚季這般模樣,忽然也產(chǎn)生了一些懷疑。
難道這褚季真與麻二狗有什么淵源?
徐判官淡淡道:“褚季,你說本官此次是假公濟私?
可本官句句都在法理之中。
這件事,的確是你們辦的不太漂亮。
倘若他們沒有沉冤令也就罷了。
事情歸不到我們管。
可如今人家拿來了沉冤令,按照規(guī)矩,我們陰間判官司也得把這件事給辦完。
如果你們不是心虛,就隨我前往陰間判官司。
待真相大白,你們依舊能還陽回到人間。”
“全寧安剛被判死,他就有沉冤令讓你出手?”
褚季似笑非笑:“這未免太過巧合了。
何況你在陰間也僅僅是眾多判官之中的一位,此次來到人間,可曾向上稟報?”
徐判官皺眉道:“無需稟報,根據(jù)職權(quán)劃分,你們所在之地就是歸我統(tǒng)管。
你若是再說廢話,我就讓手下直接勾走你們的魂魄。
莫要以為我沒有這般的權(quán)力。”
全寧安聽到這,心中底氣更足,看向方塵和褚季的眼神已經(jīng)帶著十分明顯的挑釁意味。
沙東海他們也覺得解氣。
只要這兩個去了陰間,那拖延上一段時間,即便翻不了案,這兩位也只能重新輪回轉(zhuǎn)世,跟他們一樣的下場。
就在這時,一座內(nèi)景門戶里忽然傳來蒼勁之聲:
“徐判官,你若是覺得此事有蹊蹺,當(dāng)可在人間審問,為何要帶他們二人前往陰間?這恐怕不合規(guī)矩?!?
全無風(fēng)掃了一眼那座內(nèi)景門戶,并沒有開口的意思。
他眼中,依舊是自信十足。
徐判官仰起頭,眼神淡漠的注視著那座內(nèi)景門戶:
“閣下或許修為不俗,但對人間與陰間的協(xié)議規(guī)定,只怕還理不清楚。
沉冤令,不輕易頒發(fā)。
若無沉冤令,人間發(fā)生任何事都與我們無關(guān)。
但今日既然苦主拿了沉冤令,按照規(guī)矩,在案情不夠清晰的情況之下,需得回到陰間審理。
閣下應(yīng)該是一位天尊,可能還不清楚這里面的細(xì)節(jié)。
不如請閣下去問問人間的圣王,陰間與人間,是否有此約定?
倘若無故違背,所牽扯到的方方面面,只怕會影響人間與陰間的關(guān)系,這后果,非一人可以承擔(dān)?!?
那位天尊聞聽此,便陷入沉默不再語。
顯然也是不想與這等大事牽扯太深。
“二位,請吧?!?
徐判官見沒人再出面阻攔,便沖二者淡淡一笑。
褚季淡淡道:“請什么請?問過我?guī)熥鹆藛幔俊?
“你師尊?”
徐判官淡笑道:“不知道你師尊是誰?就算是圣王,也要遵守兩界約定。
難道你師尊又能例外?”
全無風(fēng)不由得笑道:
“褚兄,你好像并無師承?”
眾圣微微一怔,神情頓時有些古怪,感情是在詐唬對方。
他們沒想到堂堂圣荒執(zhí)法殿的堂官,如今面對下面的判官,也只能用上詐唬這種手段。
可就在這時,一只腳忽然自虛空出現(xiàn)。
大腳丫子沒有穿鞋,上面還能明顯看到沾染著不少灰塵。
隨著這只腳出現(xiàn),另外一只腳也跟了出來。
徐判官看見這兩只腳的時候,明顯愣了一下,似乎想到了什么,神色巨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