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禾草同魏澤移居宮中,魏府就由二丫和阿贊照看,阿贊住在梨花院的側(cè)廂房,院中的一應(yīng)事物都由他親自照看,包括灑掃庭院,還有料理院中的花花草草。
二丫不住梨花院,她住在另一個院落,距梨花院要過一個穿廊。
娘娘生辰那一晚,她同阿贊入宮,筵宴上,她喝多了,阿贊帶她回了魏府,雖說她喝了酒,卻也不是醉得不省人事。
她酡紅著臉,拉著他的手,趁著酒興兒不想讓他走,留下來陪她一會兒,他給她凈臉凈手,又打了一盆熱水,給她泡了腳,扶著她躺回榻上。
然后……沒有了……他就回了梨花院。
在他走后,她就醒了,盯著床帳吞吐出酒氣,臉上的潮紅浸出點點心煩意亂。
過了兩日,二丫再次入宮,尋到禾草身邊,漫無目的地跟著她,禾草走到哪里,她就跟到哪里,問她什么,她支支吾吾說不清楚。
禾草搖了搖頭,看了一眼她的身后,開口道:“阿贊?”
二丫一聽,雙眼立馬有了精神,回過頭,哪里有人。
禾草嘆了口氣,帶著她往內(nèi)園的水榭行去:“你二人是不是又鬧脾氣了?!?
“夫人,我總覺得阿贊并不那么喜歡我?!?
別人稱呼禾草娘娘,二丫仍是照之前那樣稱呼夫人。
“他若不喜歡你,怎么會一路追著你?!焙滩菡f道。
“那是因為他從小受盡虐待,您將他從那對夫妻手里救出來后,他只認我們幾個,他膽小,不善與人交談,沒有別人可選,這才只能便宜了我?!?
阿贊對她是什么態(tài)度,她有些摸不清,可她知道自己對阿贊的心意,她就是喜歡他,喜歡的不得了。
禾草笑道:“那你可冤枉他了,你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我更多,難道看不出來,咱們府里多少青春正好的小丫頭子往他面前湊?他何曾多看別人一眼了?”
“這倒也是?!倍菊f道,“可他為何對我總是溫溫涼涼的,好生讓人著急?!?
禾草沉思片刻,不怪二丫著急,阿贊性子有些沉寂太過了:“那你是如何做想的?”
二丫低下頭,不說話了。
兩人進入水榭,立時有宮婢上新鮮的茶果。
禾草抓起身邊的瓜子,一邊嗑一邊認真道:“不如你二人趕緊成親算了,就在府里擇一個院子?!?
二丫探過手,也抓了一把瓜子,咔嚓咔嚓地嗑了起來:“不可,不可,萬一哪一日,他發(fā)現(xiàn)他對我并不是男女之情,后悔了該如何是好。”
這般直率的女子動情后亦是患得患失,他二人的第一次,也是她主動,他被迫承受,可自從回了京都,他們就再沒有過親密之舉。
正值苦惱時,二丫猛然站了起來,慌得手腳沒處放:“夫人,我先走了,我先走了?!?
說完一溜煙跑了。
禾草好奇,剛剛還說著話,怎么突然跟火燒屁股似的跑了,側(cè)頭一看,就見一群宮侍前后圍著魏澤走來。
待魏澤近前,禾草抿著嘴兒笑。
“笑什么?”魏澤問道。
“你一來,那丫頭就跑了,你之前怎么她了?”禾草不知道具體的細節(jié),不過猜測在她丟失后,魏澤肯定沒給二丫好態(tài)度。
“訓了她兩句?!蔽簼烧f完,牽著妻子的手往回走。
……
當晚,二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,白日夫人說,過幾日要在皇家郊場辦春日宴,不如趁這個機會試他一試。
次日,二丫隨意收拾一番,正要出門,碰到才從外面回府的阿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