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茹夫人在府中住著可還好?”禾草問道。
“奴家能住到將軍府上,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,再也想不到這樣的事了?!?
“那便好,你若有什么困難和我說?!?
禾草讓侍畫拿來一匹綢緞并幾根簪子:“你拿去用,我?guī)淼臇|西也不多,以后少什么,來和我說?!?
茹夢娘接過,千恩萬謝地去了。
到了晚上,魏澤回了,先去房內(nèi)沐洗更衣,禾草趁此工夫,讓廚房將菜熱了。
等菜上齊,魏澤從自己房中過來,頭發(fā)還濕著,禾草自覺接過巾布替他將頭發(fā)絞干。
兩人吃著飯,茹夢娘又來了,手上還提著那個食盒。
她在府中日久,真正碰見這位大將軍的機會沒幾次,不想這位禾姨娘來了后,將軍倒是?;貋怼?
有傳魏將軍極其孝順,看來不假,連一個小娘都如此上心,心道,不如就著這個勢頭,多來往。
禾草見茹夢娘頭上簪著白天她給她的金釵,換了一身亮麗的衣衫,抹了紅紅的口脂。
燈下一看,風(fēng)情有,嫵媚也有,還有已為人婦的成熟之姿。
“將軍在外辛苦,奴家做了一些甘梅汁,解乏清神,特意拿來給將軍和姨奶奶嘗嘗?!?
“你有心了?!蔽簼梢娝桶挖s來送東西,也不好隨意打發(fā),“吃過了么?”
茹夢娘低著頭不語。
魏澤便讓人搬了一個小桌,分了些菜到小桌上,讓她隨意吃。
茹夢娘心中歡喜應(yīng)下,側(cè)身虛坐著,小口小口吃起來。
飯食間,她偷覷看向上面,只見高大英俊的男人用公筷夾菜到那位姨娘碗中,還親手為她添了一碗粥。
女人也不客氣,倒像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既親密又自然,這……這看著不像小娘與繼子,怎么倒像是年輕的小夫妻。
茹夢娘斂下心神,一定是想多了。
飯畢,茹夢娘離去。
魏澤將房內(nèi)人都打發(fā)了,想抱她一抱,卻被禾草推開了。
“你怎的恁煩,快去歇息吧,明兒還要起早?!?
魏澤只好回了自己屋內(nèi),也不知道怎的,這次她來,他想和她親近一下,她都避著不讓,甚是惱人。
之后的幾日,茹夢娘每日都來,特別是晚上魏澤回到府中,她更是一趟不卯,不是帶著甜點就是帶著甜湯。
這晚,魏澤在軍中喝了酒,那些將領(lǐng)都是兵痞,攀起酒來沒個節(jié)制,回來就沒吃什么,禾草關(guān)了門,也懶得理他,一身酒味熏人,早早睡下了。
偏這個時候茹夢娘又來了,見魏澤醉酒厲害,獨自撫額回了屋子,門又沒關(guān)嚴(yán),心生一計,便跟著進了那屋。
房內(nèi)光線昏暗,只一盞燈燭照亮一小片區(qū),光暈外仍是淡淡的黑。
只見男人歪倒在床上,沒了往日的威嚴(yán)冷肅,眼尾暈出紅痕,看上去柔軟了不少,顯然是醉得狠了,足上的靴子也沒脫。
女人深吸一口氣,跪坐在地上,替男人除去腳上的長靴,然后起身,打下半邊帳幔,細細打量起床上的英偉男人,這樣好的樣貌,既年輕還有權(quán)勢,是她幾輩子都碰不上的大人物。
她生性浮浪,知道怎樣伺候好男人,只是差了機會,現(xiàn)在機會來了,說什么也不能錯過,這是她飛上枝頭的機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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