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搖搖頭:“那倒也不必,我剛才看了,今天下午的申時就可以動手,咱們先去河邊商量一下,再準備一些東西,差不多也就到時候了。”
陳平川興奮地連連點頭:“那太好了,李道長有什么吩咐盡管說,我全力配合!”
師父沒有說什么,看了看陳長生,說道:“這個孩子根骨奇特,也是一個好苗子,如果好好培養(yǎng),日后必成大器?!?
陳平川的目光里流露出一絲光芒,卻嘆口氣說:“李道長慧眼如炬,但這孩子的父親去世得早,我又沒有成家,現(xiàn)在他是陳家唯一的血脈,我很想把他送出去,離開這里,但是……”
他說到這里,陳長生接道:“但是我不能離開石橋村,二叔說,那個棺材里的怨靈給村子下了詛咒,全村人都得死,之所以撐了這些年,就是因為有我們鎮(zhèn)著。所以,那怨靈恨透了陳家,就想先把我弄死。”
“這幾年,那個怨靈來找過我好幾次,但我命大,每次都活下來了,可我也不敢離開村子,因為一旦離開了陳家,就失去了這份庇護?!?
說著,他從衣襟里拉出一塊紅布,上面用墨筆畫著一道彎彎曲曲的符。
“我爺爺說過,只要我不離開石橋村,這道符就能一直護著我,但我要是離開了,效力就會減弱?!?
我納悶問道:“難道你離開了村子,那個棺材里的怨靈,真的能如影隨形嗎?”
陳平川無奈道:“是的,事實上,我們村里出去的一些人,也都出過事,那東西何止如影隨形,簡直是如骨附蛆,凡是從橋上走過去的人,都要受到她的詛咒?!?
我又問道:“既然從橋上走過去的人,會受到詛咒,那你們從后山出去不行嗎,走山路,就不用過橋了呀?”
陳平川說:“沒錯,有些人就是走山路,繞了很遠出去的,這樣就基本上沒什么大問題。但我們不一樣,當年是長生的爺爺施法,鎮(zhèn)住了那口棺材,她把這一腔怨氣,全都記在了我們身上,無論走到哪,都會跟隨著我們……”
我皺了皺眉,說道:“這倒也有道理,楊老板不是你們村的,他只是在河里撈到了一個罐子,就被陰靈纏的不行,更別說你們了?!?
師父想了一下,說道:“事不宜遲,咱們現(xiàn)在就去河邊,一起商量下。另外,你們找個紙筆過來,我需要一些東西……”
陳長生跑回屋里取了紙筆,師父寫了一張物料清單,陳平川還拿了一把斧子別在腰間。
隨后,我們幾個便一起離開陳家,回到了河邊。
我們在村里足足待了大半個小時,楊老板在外面都急的不行了,此時見我們回來高興萬分,趕忙上前詢問情況。
師父把清單遞了過去,讓他按著上面去采買,還鄭重地囑咐他,下午兩點之前務必全部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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