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暗箭凌空劃過。
穩(wěn)穩(wěn)地插入了柱子上,驚動了廊下侍衛(wèi)。
“誰?”
侍衛(wèi)順勢追隨。
半晌后又折身回來,取下柱子上的信,看了眼內(nèi)容后立即朝著內(nèi)屋走:“主子。”
姬琛赤紅了雙眼,兩只手緊緊抓住了晏慈的手腕,聽見動靜回過頭,侍衛(wèi)道:“主子,剛才有人飛鏢送信,信上說姑娘是服用了假死藥,還活著?!?
姬琛愕然,接過書信看了眼,皺起眉頭,又問:“飛鏢呢?”
侍衛(wèi)將飛鏢送來,一枚精致閃爍著寒光的飛鏢啪嗒被折斷,柄端處露出了空隙,倒出一粒極小的黑色藥丸,姬琛拿過放入鼻尖下輕輕嗅了嗅,又看了眼晏慈宛若死了的狀態(tài),顧不得許多,掰開了晏慈的下頜將藥塞入。
一炷香后,晏慈脈象果然隱隱若現(xiàn)。
又過了一炷香,晏慈臉色逐漸恢復(fù)了紅潤,體溫也在慢慢恢復(fù)正常。
一個時辰后,晏慈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“主子,太子殿下這究竟是何意?”侍衛(wèi)不明白,借著太后的手將晏慈送出來,又給人服用了假死藥。
姬琛目光溫柔地落在了晏慈身上,思緒回籠,派來兩個心腹丫鬟貼身伺候,他轉(zhuǎn)身出去,去書房寫了封書信:“派人即刻送入宮,遞交父皇?!?
書信被蜜蠟封上,蓋上了他個人的私印。
侍衛(wèi)驚愕:“主子……”
“即刻!”姬琛催促。
拗不過,侍衛(wèi)只好飛奔去送信。
彼時皇宮里
林太后也是一夜未眠,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,大清早林夫人就帶著女兒林韻昭入宮跪拜。
聽說兩人來了,林太后眼皮跳得厲害,越發(fā)煩躁和心煩起來,可人來了,又不能不見。
片刻后,兩人一前一后地來行禮。
林太后看向了林韻昭,一襲緋紅長裙溫婉嫵媚,眉眼間肆意張揚的自信,一雙眸子水靈靈的,就往那站著都足以讓人賞心悅目。
這一代林家嫡女中,屬林韻昭最優(yōu)秀,琴棋書畫,詩詞歌賦,騎射刺繡樣樣精通,深得林太后寵愛。
“給姑祖母請安?!绷猪嵳涯樕细‖F(xiàn)嬌羞。
林夫人笑道:“姑姑有所不知,昨日圣旨賜下,父親和母親都很高興,若不是不合規(guī)矩,今兒都要來給您請安?!?
林太后扯了個勉強笑容,更不知該怎么和林家人交代了。
“昭兒,還不快謝恩!”林夫人并未察覺林太后的異樣,沖著女兒使了個眼色。
林韻昭跪在地上磕頭:“昭兒多謝姑祖母。”
“自家人不必多禮,都起來吧?!绷痔髷[擺手,讓兩人起身坐下,語重心長地看向了林韻昭:“太子此次去西關(guān),你可知是去作甚?”
林韻昭故作茫然搖頭。
“皇上收押了云王至今,西關(guān)頻頻傳來消息,皇上是派太子去西關(guān)收復(fù)兵權(quán)的,西關(guān)漫天塵土飛揚,條件艱苦,倒不如留在京城等太子回來?!绷痔笥仓^皮說出口。
“姑姑,昭兒不怕吃苦,這一路正好培養(yǎng)感情了,若能幫助殿下收復(fù)兵權(quán),能得殿下重用,吃點苦又算得了什么?!绷址蛉诵πΓ⒈硎靖闲欣疃际帐昂昧?。
林太后看向了林韻昭,對方嬌羞垂眸,默認(rèn)了自家母親的意思,林太后伴著臉:“太子收兵權(quán),理應(yīng)做三軍表率,不該帶女眷前去,昭兒若是識大體,就該留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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