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婉拒的話語熟練,“夫人,這年頭做買賣不容易,各行有各行的規(guī)矩,我們這兒不負責找——”
姜遇棠直接掏出了兩錠金子,打斷道,“夠不夠?”
老鴇雙目放光,頓時眉開眼笑。
她趕忙收下,“夠,夠夠夠,不知道夫人要找的是哪位貴客?”
“謝翊和?!?
姜遇棠打量著周圍問道。
老鴇頓了一下,好像明白了她的身份,態(tài)度恭敬了不少,對著樓上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踏上了木質的臺階,來到了三樓。
珠簾輕晃,暗香浮動,半開放的雅間,窗戶半支著,琵琶聲不斷。
謝翊和臨窗而坐,飲了不少的酒,半張臉在陰霾當中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桌前滿是各色抱著花娘的公子哥,吐露著混不吝的話語。
楚歌候在旁側斟酒。
看到今夜自家主子沒有再服用五石散,折騰自個兒的身子,心中稍感欣慰。
“謝兄,來來來,發(fā)什么呆,喝啊,我敬你?!?
有公子哥道。
謝翊和回神,勾唇輕笑了下,拿起了酒杯,下一瞬,就怔愣在了原地。
珠簾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,他的狹眸定格在了某處。
兩道視線在空中對視,一切都好像變得虛無凝固。
他偏了下頭,似是不可思議,唇角的笑容消失邊無,“你怎么來這種地方了?”
楚歌瞠目結舌,本能地站了起來,一時之間,都不知道該稱呼姜遇棠什么好。
生怕對方誤會什么,看著這里的花娘先替自家主子出聲解釋道。
“這些全是他們的,和主子無關?!?
與其同時,整個雅間內的人都看向了姜遇棠。
這女人是誰?
怎么聽起來,好像是找謝翊和的?
這謝翊和不是被休了,家中無妻妾的嗎?
“你來找謝兄?”
有公子哥八卦地問道。
姜遇棠沒有回答,看著這烏煙瘴氣,活色生香的雅間,輕皺了下眉頭。
她的眼神冷銳,看著謝翊和反問,“你也知道是這種地方?”
他沒了官職之后,就是這樣度日的?
雅間內的其他公子哥感覺莫名被這倆人內涵到。
謝翊和低垂著眼瞼,摩挲了兩下酒杯,皮笑肉不笑對著姜遇棠隔空舉起。
“那要坐下來,喝一杯嗎?”
姜遇棠深吸了口氣,“你出來一下?!?
說完這話,也不管里面的人什么反應,先轉身朝外走去。
他們這一行人常在一塊玩,都知道這謝翊和是個不近女色,軟硬不吃,一身反骨的,他不愿意的事,使盡手段,說盡好話都沒用。
且這女子還是以如此冰冷的態(tài)度,鐵定會碰壁。
結果,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,謝翊和面無表情放下了酒杯,還真聽話的起身出去了。
頃刻間,眾人嘩然。
有公子哥詫異扭頭問道,“楚歌,那女人什么來頭,這么橫?”
關鍵,謝翊和還真聽她的。
楚歌的眼角抽了抽,不知道該怎么解釋,只得道,“惹不起的來頭。”
說是他家主子的祖宗都不為過。
就是不知道姜遇棠怎么突然來了,要是能拉一把自家主子,勸一勸他的話就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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