呦原來今天家宴,還有客人在啊?!?
武青葵走進書房,便看到除了李世征以外,周祥云和韓百齡也在。
以及他們身后分別站立著的小輩,周心達和韓承芳。
只是,他們在看到武青葵時,并沒有起身行禮,而是仍舊端坐在兩側(cè)的椅子上,注視著她。
武青葵不以為意,徑直走向主位,和李世征隔著桌子,并排坐在一起。
“三家都到齊了,看這架勢,要談的事情,可是大事了。”武青葵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一口,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李世征先是和韓百齡與周祥云對視一眼,隨即說道:“義妹,今天在李家,我們的彼此都換個稱呼,只說一說家事?!?
武青葵放下茶杯,笑道:“義兄繼續(xù)說。”
李世征開門見山:“我們?nèi)齻€商量過了,這夏國國主的位置,你不要做了?!?
嘶————
此一出,書房中剎那間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。
武青葵默默注視著李世征,后者也同樣不卑不亢地迎著她的目光。
無形的壓迫感迅速彌漫,李子明、韓承芳和周心達三位小輩頃刻間滿頭大汗,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吞咽口水。
即便是韓百齡和周祥云這兩個老狐貍,此刻竟也默默握緊了椅子扶手,冷汗從鬢角滑落。
良久,武青葵率先打破安靜,笑道:“看來兄長隱忍蟄伏多年,今天這是不準備藏下去了。”
“我藏的時間太久了,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樣子?!?
李世征緩緩說道:“既然已經(jīng)說開,那關(guān)起門來,很多事情,我就直說了?!?
“義妹,說實話,我很欣賞你,從認識你的那一天開始,我就覺得你是一個獨一無二的我女人,事實也的確如此?!?
“這些年,雖然你搶了我原本的位置,但是我還是敬佩你,一個女人能做到這種程度,真的很了不起。你已經(jīng)證明了自己的能力,但是現(xiàn)在該把位置讓出來了?!?
李世征緩緩說道。
武青葵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李世征,你可知道為什么老爺子會把位置傳給我,而不是你?也不是李家任何一個人?
就像你說的,我分明就是個外人,可老爺子寧愿舍棄自己的血親,也要把我扶上來。”
李世征嗤笑:“那還不是你有手段!女人想要讓男人聽話,總是有獨特的辦法,更何況老爺子當年已經(jīng)那么大年紀,身邊跟著一個艷壓天下的女人,怎么可能不動心思?
干親?你們之間純不純粹,你心里比誰都清楚?!?
武青葵面對李世征的侮辱不為所動,仍舊氣定神閑地喝一口茶,這才緩緩說道:“你方才的話,就是老爺子放棄你的原因?!?
“老爺子曾經(jīng)親口說過,你是他眾多子孫里,最看好的一個,能力也最突出。但是有一點,那就是你的心思太深,內(nèi)心深處裝的不是家國天下,而是男盜女娼,陰險刻薄。
可惜這話我只聽進去一半,到今天才明白,老爺子對你的判斷是多么的準確?!?
李世征冷笑:“你現(xiàn)在說這些有什么用?老爺子已經(jīng)死了,就算他還活著,今天的李家也是我說了算,今天他也救不了你?!?
武青葵嘆口氣,道:“好啊,那就說說,你們的條件吧?!?
李世征說道:“很簡單,你只要把位置傳給我,再讓你的徒弟們離開夏國,我可以保證你們活著,另外看在咱們的關(guān)系上,我可以給你幾處李家的產(chǎn)業(yè),供你錦衣玉食,頤養(yǎng)天年?!?
武青葵視線落在韓百齡身上,然后是周祥云,最后慢悠悠的回到李世征身上,即便是此刻她仍舊神態(tài)自若,氣定神閑,王者的風(fēng)范盡顯。
“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?!?
武青葵說道:“李世征,我承認你也有能力,但是這個位置的重量,你是擔(dān)不住的。且不說當年陳家因為你們滿門覆滅,單單是勾結(jié)東瀛人這一條,你就已經(jīng)永無翻身之日了?!?
李世征面色陰沉,道:“這么說,你是不答應(yīng)了?”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武青葵盯著李世征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你—不—配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…”
李世征瘋癲狂笑,“好,很好!反正我原本也沒期望你會老老實實答應(yīng)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