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動,謝扶光把茶杯重重一放:“怎么,是我的話說的不夠清楚,還是你人老耳背,聽不見,要是伺候不動了,就出去養(yǎng)老,給大姐換個年輕得力的?!?
婆子一個激靈:“少夫人我我……”
“你來我這里耍什么威風。”站在樓梯拐角偷聽的穆瓊思走下來,對謝扶光訓斥她的人很是不悅。
謝扶光:“不是我要耍威風,是大姐這里的人沒把我當回事,我來找你,她連通傳都不通常就自作主張,莫不是仗著伺候主子的時間長了,都敢做主子的主了。”
婆子又是一個激靈,噗通跪下認錯:“對不起少夫人,都是我的錯,我再不敢了,您別攆我走。”
穆瓊思慍怒:“夠了,你怪她做什么,是我不想見你。”
聽聽,就這直腸子,沒大帥護著,墳頭草都半人高了。
謝扶光不再讓著她,直接問:“大姐為何不想見我,是知道我為何事而來,也自知理虧,不敢見我是嗎?!?
“我理虧什么,我掌管著那么多事,賬本幾箱子,晚幾天再交怎么了。”穆瓊思理直氣壯。
謝扶光:“晚幾天再交也不能怎么,不過是會磨光大帥對你最后一點父女之情。”
“你少威脅我。”穆瓊思也是恃寵而驕:“我是阿爸的長女,他最疼我,他也答應過姆媽,無論如何都會善待我?!?
謝扶光最頭疼她說這話,一個男人對發(fā)妻的感激和愧疚,不足以支撐他一而再的容忍發(fā)妻生的孩子。
穆瓊思到底何時才能懂。
謝扶光不再試圖勸說穆瓊思,她起身就走。
她走的太干脆,穆瓊思生疑:“她就這么走了?”
婆子后背的冷汗還沒干,總覺少夫人不會就這么算了,她勸穆瓊思:“大小姐,不如早點把對牌和賬本交出去吧,等四夫人管不好,大帥氣消了,還是會把掌家權還給你的,何必在大帥氣頭上跟他對著干。”
穆瓊思誰的勸都不想聽,她蹬蹬蹬的上樓,回房換了身出門的衣裳,賭氣的出門去了。
謝扶光一不發(fā)的回了東君樓,花朝以為她生氣了,正要勸她,就聽她吩咐:“叫奶娘來。”
花朝去喊奶娘,謝扶光在書房里交待她去辦件事。
“少夫人放心,保證辦好?!蹦棠镱I命出去。
謝扶光嘆氣,沉疴下猛藥,只能劍走偏鋒了。
奶娘按照謝扶光的吩咐,出去溜了一圈,唉聲嘆氣的,引來了別人的好奇,來問她怎么了。
奶娘:“還不是大小姐,我們少夫人好心好意勸她交對牌,她還擠兌少夫人,少夫人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?!?
對方問:“她們吵架了?”
奶娘:“少夫人當?shù)芟钡?,哪敢跟大姑姐吵,少夫人都被氣哭了?!?
又嘆氣:“也不知大小姐何時能嫁出去?!?
說著自覺說錯了話,連忙打嘴:“呸呸呸,我這瞎說什么呢,不說了不說了,我出去買點少夫人愛吃的零嘴哄哄她。”
她一走,對方連忙去了芙蓉園,把這話告訴了二夫人。
二夫人不知受到了什么啟發(fā),一拍手掌:“對啊,我怎么從來沒想過這茬?!?
說著急急忙忙的去尋三夫人和七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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