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作迅捷陰毒,帶著一擊必殺的決絕。
他的目標正是柳三娘,一看便是想要殺人滅口。
這變故來得毫無征兆,柳三娘毫無所覺,甚至還在因謝琢光的問話而緊張。
然而,就在那烏黑的指甲即將刺破柳三娘衣衫的瞬間。
“定。”
烏竹眠甚至沒有轉(zhuǎn)頭,只是端著茶杯的指尖,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。
一股無形的、沛然莫御的力量瞬間降臨。
老掌柜刺出的手,連同他整個人,以及臉上那未來得及完全褪去的猙獰表情,瞬間被定格,如同被凍結(jié)在琥珀中的蟲子,連眼珠都無法轉(zhuǎn)動分毫,只有那烏黑的指甲尖,距離柳三娘的后心,僅有毫厘之差。
“??!救命??!”柳三娘直到此刻才感覺到身后傳來的陰冷刺骨的殺意,嚇得魂飛魄散,尖叫著向前撲倒,正好撲在烏竹眠腳邊,渾身抖得像風中的落葉。
“魔種寄生。”謝琢光的聲音冰冷地響起,他不知何時已出現(xiàn)在被定住的老掌柜面前,伸出兩根手指,指尖縈繞著一點純粹凝練的劍芒,快如閃電般點向老掌柜的眉心。
“噗!”
一聲輕響,如同戳破了一個水泡。
老掌柜的眉心處,一點極其微小的、掙扎蠕動的黑氣被那點劍芒精準地刺中和湮滅。
老掌柜僵直的身體猛地一軟,如同被抽掉了骨頭般癱倒在地,雙眼翻白,口吐白沫,人事不省。
他身上那股陰冷的魔氣也隨之消散,只剩下一個被魔種短暫控制后、神魂遭受重創(chuàng)的普通老人氣息。
烏竹眠放下茶杯,俯身扶起嚇得幾乎癱軟的柳三娘。
她的指尖看似不經(jīng)意地拂過柳三娘劇烈起伏的胸口,一縷精純溫和的靈力悄無聲息地渡入,瞬間撫平了她因極度恐懼而瀕臨崩潰的心脈。
同時也更深地探查到了那絲盤踞在她心脈深處的、如同跗骨之蛆般的陰寒魔氣殘留。
這魔氣極其微弱,卻頑固異常,像一顆深埋的毒種,緩慢地侵蝕著柳三娘的生機與神魂。
難怪她之前會流露出那絲異樣。
“柳掌柜,看來你這浮生醉夢樓,很招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喜歡?!睘踔衩叩穆曇粢琅f平靜,卻讓柳三娘如墜冰窟。
“仙……仙師……救……救救我……”柳三娘死死抓住烏竹眠的衣袖,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涕淚橫流。她再傻也明白了,自己恐怕早就被那些邪祟盯上了。
“根源不除,救你一時,救不了一世?!敝x琢光走到那通往后院的門簾前,目光仿佛能穿透門板:“帶路,去那張先生的住處。還有,你脖子上掛的東西,取下來給我看看?!?
柳三娘渾身一顫,下意識地捂住了領口,她脖子上掛著的,正是那根紅繩系著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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