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哥,他……他這是怎么了?”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接連突破,按理來說,本該是興奮的好事,可他怎如此猙獰?!?
鐵頭和賈良面露擔憂,急切詢問黎洛。
在他們心中,只要黎洛在,一切都能解決掉。
此刻二柱神色痛苦,青筋暴出,似蚯蚓般蠕動。
尤其身軀迅速膨脹,隨時都有可能爆炸,且七竅都鮮血溢出。
如此一幕,嚇得他們目瞪口呆。
反觀黎洛卻絲毫不慌,淡然道:“簡單來說,虛不受補,如此多的氣血涌入他體內(nèi),令他無法吸收和煉化,這才導致眼下狀況?!?
三尺蠶絲?
可是淬煉數(shù)百只高級異獸。
如今血肉精華全部涌入到二柱體內(nèi),雖說能讓他迅猛突破,可其余大部分令他無法消化。
“洛哥,您快救救他?。 ?
鐵頭焦急,急的在原地跺腳。
別看他們時常斗嘴吵鬧,可不知不覺早已成為生死與共的兄弟。
眼見這種情況,絕對不能見死不救。
可話音剛落,卻被賈良暴栗,低聲呵斥道:“你著什么急?有洛哥在,勢必能解決,你這么一說,感覺跟洛哥不救他似的?!?
意識到說錯話的鐵頭,使勁撓著頭,也不敢再有語。
“你們別急!”
黎洛輕聲安撫他們,“眼下他體內(nèi)氣血暴漲,這才導致肆意亂撞,沖破經(jīng)脈百骸,眼下只需讓他將狂暴氣血吸收和煉化即可?!?
“那怎么煉化?”鐵頭和賈良異口同聲。
黎洛淡然一笑。
“凝武鼎!”
“武鼎?”
聽到這個詞后,他們驟然愣住了。
“洛哥,這是什么???”
“對啊,我們怎么沒聽說過!”
……
對于他們疑惑,黎洛并未感覺到奇怪。
武鼎境?
這都是九階武者之上的境界。
身為武道新生的他們,豈能會知曉?
但此刻黎洛可沒時間給他們講解,而是意念一動。
一縷神念陡然直沖二柱魂海當中。
嗡……
還在承受劇烈疼痛的二柱,瞬間忘卻痛疼,腦海中驟然響起一道令他熟悉聲。
“沉下心來,傳你鎮(zhèn)獄鼎訣,來吸收煉化體內(nèi)磅礴的氣血?!?
二柱下意識點頭。
隨即一道玄妙縹緲聲,在魂海當中傳蕩,深深烙印在靈魂深處。
“氣血為薪,魂火為爐……鎮(zhèn)四海八荒之暴戾,鎖九幽天穹之狂濤……一鼎鑄成,萬法辟易!”
…………
二柱可不敢分神,按照鑄鼎口訣來極力操控亂竄的磅礴氣血,將其逐漸引導至腹部。
剎那間,猩紅血霧在腹中翻攪。
但好在有鑄造鼎口訣,令他吸收和煉化速度增幅百倍有余。
隨著時間流逝,腹部丹田處,漸漸聚成模糊的鼎狀輪廓。
鼎足率先凝實,如鐵樁扎入丹田底部,暴走的氣流頓時遲滯三分,鼎身隨著氣血灌注越發(fā)清晰。
嗡……
當兩耳成型,周身氣血匯入鼎口,最后一聲悶響,青銅小鼎徹底穩(wěn)固。
而那三尺蠶絲直接鑲嵌在鼎身,宛如裝飾品似的不起眼。
當見到這一幕,黎洛會心一笑。
“果然如猜想的一樣。”
隨即目光落在掌心中的古蠶,輕輕撫摸古蠶胖嘟嘟的身軀,“想不到,你的蠶絲竟有如此功效?!?
古蠶蠶絲?
以茍柱和鐵頭他們的實力,暫且無法將其徹底吸收和煉化,只能當做他們輔助修煉。
而古蠶在古神鼎所吐的蠶絲,直接被煉化。
單憑這點來看,足矣看出二者實力相差懸殊。
“不愧是能被古神族視為鎮(zhèn)族之寶?!?
黎洛暗自咂舌。
尤其見到蠶絲的威力后,黎洛對于扶桑神樹愈發(fā)的期待和迫切。
古蠶?
吃下扶桑神樹的桑樹葉后,所吐的蠶絲愈發(fā)多了起來。
在這種設想下,只有桑樹葉提供充足,古蠶便能源源不斷吐更多蠶絲,以此來供他修煉。
“就是不知如何搞到扶桑神樹?!崩杪灏底宰聊ィ靶Q絲取之不盡,定能在煉鼎境內(nèi)突飛猛進。”
煉鼎境?
對應的是大千世界仙臺境修士。
眼下他距突破煉鼎境,僅差三個神禁文。
故此才未雨綢繆。
“啊……”
也在這時,茍柱睜開眼,仰天長嘯。
聲如驚雷,響徹災變內(nèi)外。
“爽!”
隨即又爆喊一聲。
嗡……
氣血涌動,在他周身赫然浮現(xiàn)一尊鼎。
但僅是轉(zhuǎn)眼即逝。
可就算這樣,也被時刻關注這里的臧花海他們注意到。
“什么?”
臧花海神色動容,瞪大雙眸。
“武鼎?他竟達到武鼎境?”
若非他親眼所見,要是說七階武者接連突破,直至抵達武鼎境,他絕對是不信的。
他從九階武者突破至武鼎境,可是用了七年時間、
念及此處,他深吸一口氣。
“與他相比,我簡直活到狗肚子去了?!?
“哎!別這么說?!?
在其身旁的遆龍青輕聲安慰道:“什么叫狗肚子?說的你是狗似的。”
此刻遆龍青臉上洋溢燦爛笑容。
十八歲?
茍柱?
武鼎境的武者?
這三者聯(lián)合起來,只能用‘未來可期’來形容。
除此之外,他深知其余兩名的賈良和鐵頭都能達到這種境界。
這樣一來,一月后的各大學院比試,賈良、鐵頭和茍柱以武道新生來參加,他們拿什么來贏?
想到這里,嘴角都快壓不住了。
而回應他的卻是臧花海的白眼,“你要不會安慰人,就不要張嘴說話?!?
話語間,滿滿的酸意。
武鼎境?
放眼云魚學院中,大四畢業(yè)的武者都難以企及的境界。
可眼下卻直接出現(xiàn)在武道新生身上。
關鍵的,對方不是云魚學院的。
最為打臉的,對方還曾是被云魚學院篩選掉的人,令他臉上火辣辣生疼。
但他很清楚……鑄就這一切的關鍵點,則是那個叫黎洛的少年。
“這古蠶是他的?按照這樣看來,黎洛實力定是不凡?!?
縷清這點后,他將目光落在黎洛身上,不知在琢磨著什么。
而他的話,自然引得遆龍青爽朗笑聲。
看似平淡風輕。
可實則內(nèi)心也是無比震撼。
“三尺蠶絲?這都是有如此逆天奇效,要是人人都能得到的話,那豈不是說,人人都能是武鼎境?”
想到這里,頭皮一陣發(fā)麻。
但隨后立即將想法拋之腦后。
古蠶?
這可是黎洛之物。
而蠶絲的抉擇權,亦是在黎洛的手中,豈能如此貪得無厭?
但隨后目光轉(zhuǎn)移,視線落到另外的外面中。
確切的說。
龍霄身上。
“小妮子就看你能否抓住這個機緣了!”
根據(jù)他的觀察,但凡與黎洛有關的武者都在突飛猛進。
伴侶?
早早突破武鼎境。
前幾日看到,他都無法看清對方的實力,唯一能肯定的,遠超四品武鼎境。
朋友?
現(xiàn)如今也分別突破武鼎境。
其父母?
這更不用說了。
前些日子去拜訪,其實力深不可測。
尤其是黎洛的父親——黎鐘辰,與其對視,令他感到心悸,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暴斃而亡。
正在他暗自琢磨時,姜老也注意到其視線的目標,發(fā)現(xiàn)是龍嘯塵的孫女——龍霄時,微微一笑。
“怎么?你想提醒她嘛?”
遆龍青搖頭。
“這種事無法提醒,主動提醒或建議的話,這感情就變質(zhì)了,一切隨緣吧。”
聽到這話,臧花海面露不解。
“你們再說什么?我發(fā)現(xiàn)……自從你們攀上那位神只后,說話都這么玄妙嘛?”
“等你知曉神只身份后,你也會變得玄妙的?!苯习涤猩钜饣貞?
誰能想到,令世界為之震撼的龍國神只,竟會是一名武道新生呢?
且沒有對方允許,還不能暴露其身份。
故此神秘兮兮。
臧花海聞,眉毛輕挑。
“那咱們的賭約?”
“你還惦記賭約了???”遆龍青反問了句,然后仰頭看向積分榜的屏幕。
“這還有懸念嘛?”
此刻兩個學院中的積分已拉開千萬。
任由云魚學院如何追趕,根本不可能碾壓上來,除非作弊。
但以他對臧花海的性格了解,對方絕不會這樣做。
臧花海聞,苦笑搖頭。
“沒懸念?!?
遆龍青眼見臧花海沮喪,輕聲笑道:“放心!我會為你爭取機會的。”
此話一出,臧乎海瞬間來了精神,容光煥發(fā)。
“多謝遆兄?!?
“擦,這個時候稱兄道弟了?”
“嘿嘿!這不是有求于人嘛?得有個有求于人的態(tài)度。”
在他們談話間,身為云魚學院副院長的云勇,視線死死盯著黎洛手中的古蠶,臉色陰晴不定。
…………
與此同時。
凝武鼎成功的茍柱,立即朝黎洛磕頭跪地,大喊一聲。
‘義父!’
黎洛被這舉動逗笑。
“趕緊起來吧!”
“嘿嘿,好嘞!”茍柱趕忙站起身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