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在她手上,天王老子也敢擼袖子較量一番。
更不用說張朗這一眼窩囊廢。
秦瓔不知張朗怎么招惹了她,站定窗前細(xì)聽。
只見許姨媽一手拽張朗領(lǐng)子,將他扯得跟她同高后,另一手利落拔雞毛一樣去薅張朗的頭發(fā)。
嘴上罵罵咧咧:“我就聽說這街上來了陌生人,就是你昨天在路燈下站了一夜吧?”
“說,你來這看什么?”
張朗淋了一夜雨風(fēng)衣像梅干菜,雙手護(hù)臉抱頭,嘴里道:“對不起?!?
“我……”
他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。
這下許姨媽更是生疑,要拉著他去報警。
這街上少有不愛看熱鬧的,許姨媽大嗓門一喊,街尾麻將室嗖嗖伸出五六個腦袋。
看黑眼圈和頭發(fā)油膩程度,是奮戰(zhàn)了一夜。
見街上嚷嚷的是許姨媽,街坊們以為出事紛紛圍攏過來。
幸好的是,張朗模樣太窩囊倒沒人跟他動手。
大清早去燙頭的石婆腦袋上還頂著卷,她很有法律意識瞇著眼睛在手機(jī)上劃拉報了警。
一直到張朗被扭送走,秦瓔都沒有出去。
她靜靜站在樓上觀察,視線鎖定在許姨媽身上。
樓下眾人吵吵嚷嚷,卻沒有說謊的。
但許姨媽出現(xiàn)太過巧合,秦瓔才發(fā)現(xiàn)有人在看她,沒多久張朗的工作就被干擾。
尤其許姨媽說過的一句話——聽說街上來了陌生人。
聽誰說的?
秦瓔觀察著許姨媽的背影,掏出手機(jī)給宗利打了個電話:“你那個伙計(jì)被熱心街坊扭送警察了?!?
腦門貼著退燒貼的宗利,詐尸一樣坐起來:“???”
秦瓔又重復(fù)了一遍后,道:“你去撈一下人?!?
宗利腦袋疼得好像被刀劈過:“秦小姐,你呆在家里不要走動,我會很快處理好這件事情。”
他沒有抱怨秦瓔為什么沒下去幫忙澄清。
任何時候沒有讓受保護(hù)人離開家去管這破事的道理。
只是臨掛電話前,小聲嘀咕:“這倒霉催的。”
三小時后,滿屋都是排骨湯的味道。
韓烈昏睡未醒,秦瓔將他和箱子放進(jìn)衣柜藏著。
然后拿大海碗裝了一碗排骨湯,徑自去了許姨媽家。
許姨媽家孫子念小學(xué),中午一定在家做飯,秦瓔去時她還在摘菜。
“許大姨?!鼻丨媽胪郎弦环?,先說了登門拜訪的借口,“馬上七月半了,我外婆生前最愛吃您做的涼菜,我想請你那天幫忙做一點(diǎn)?!?
老城區(qū)人情味濃,街坊平常相互叫吃飯送送菜才很平常。
許姨媽想也沒想一口應(yīng)下,也收下了秦瓔的排骨湯。
這時秦瓔閑聊似的提起:“對了許姨媽,聽說您今天往警局扭送了一個什么人?怎么回事???”
一提豐功偉績許姨媽就得意,拉著秦瓔的手嘮開來:“嗨,就是個看著跟電視劇小流氓似的人?!?
“怎么看都可疑。”許姨媽一拍大腿,“大熱天一身黑風(fēng)衣,不是壞蛋就是腦子不好使。”
秦瓔默默坐在一旁,無聲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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