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聲音低沉,卻帶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:“別忘了,從你被銬進來的那一刻起,你的余生就只剩在鐵窗里懺悔的份?!?
說到這兒,他停頓了一下,接著逐字逐句地說道:“你越瘋狂,就越證明你內心的恐懼。等著吧,法律會讓你為每一句惡、每一個罪行,一一付出代價。”
聞,陳巍搖晃手銬的動作突然凝滯了一下,喉結上下滾動時,脖頸暴起的青筋,如同突然僵住的蚯蚓。
防彈玻璃映出他瞳孔猛地收縮了一瞬間,只是那抹心虛像曇花一現(xiàn),但還是被沈光霽精準地捕獲住。
不等他重新?lián)P起嘴角,沈光霽已經(jīng)俯身逼近,西裝領口蹭過桌面的金屬棱角:“你驕傲了二十幾年,同時也做了二十幾年的人上人,可你以為能夠永遠如此嗎?”
陳巍的后背不自覺地挺直,椅子與地面摩擦出細微聲響。
沈光霽曲起食指,指節(jié)重重叩擊桌面,“咚”的一聲,驚得陳巍不由一顫。
他不急不緩地叩著,金屬桌面的震顫聲規(guī)律得瘆人,一下又一下,像是在敲打陳巍的命門。
“洗錢罪、走私軍火、拐賣兒童……”看著對方逐漸煞白的臉,沈光霽故意放慢語速:“陳巍,等判決下來,恐怕你連在牢里數(shù)日子的機會都沒有?!?
陳巍聽了他這些話后,真有些害怕。
不論是在監(jiān)獄里苦苦等候判決的日子,還是判決后,將生命交由別人結束的場景。
這些,對于他來說都太過痛苦。
像他這種面子如山的人,又怎么允許自己淪落成那副模樣?
恰時陳巍忽然想到什么,原本緊繃的肩膀突然松弛下來。
他喉間溢出一聲沙啞的笑,眼中閃過一絲病態(tài)的得意:“沈光霽,你怕是忘了,我可是患有癌癥的人?!?
他故意咳嗽兩聲,蒼白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:“癌細胞已經(jīng)擴散到全身,那些醫(yī)生都說我活不了多久了。這段時間我身體一天不如一天,牢獄之災......”
他故意拖長尾音,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:“怕是受不了多久嘍。這對于我來說,可是最好的解藥,你們休想得逞?!?
沈光霽看著陳巍這副癲狂的模樣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他緩緩起身,居高臨下地盯著玻璃后的人,眼中滿是嘲諷:“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懲罰?”
他從文件袋里抽出一份診斷報告,重重拍在桌面上:“我會讓清兒治好你。別忘了,她可是享譽國內外的名醫(yī)圣手evelyn,最擅長對付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癌癥晚期患者?!?
沈光霽湊近玻璃,一字一頓道:“放心,你必須活著,必須親眼看著自己被法律千刀萬剮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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