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是說給陸景炎聽的,至于能不能說到做到,只有徐雅自己知道了。
陸景炎眼簾都沒掀動一下:“你托我媽來做說客,難道她就沒告訴你,我的妻子也是一名醫(yī)生,她正在為我治療嗎?”
陸景炎半瞇著眸子,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溫度:“你說你不索求什么,你以為你想要,我就會給?”
徐雅以為他好歹會顧及以往的情面,說得委婉一些,沒想到他會把話說得這么直接難聽。
她眼神中充滿了不甘,陸景炎張口閉口就是他的妻子,他寧愿接受那樣的女人,也不愿意接受她。
徐雅陷入沉默,陸景炎只看了她一眼,便將她眼里的不甘看得清楚。
“徐雅,我們是一起長大的,正如你了解我,我也了解你。”陸景炎說道:“倘若你真的不想從我這里索求什么,你會這般上趕著,還特意在這里等了幾個小時嗎?”
一句話戳中徐雅心思,她眼底閃過一絲心虛。
陸景炎逐字逐句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和你明人不說暗話,我愛我的妻子,我不會給你任何期望,你更別企圖耍手段分離我和顧清。就算她離開了我,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,你明白了嗎?”
像是闡述一件事實,又像是在警告。
徐雅咬了咬牙,笑容勉強:“你說得這么清楚,我也不藏著掖著了。的確,我是還喜歡你,所以不想看到你變成這樣。既然你這么堅定自己,那你為什么不敢接受我給你治療?”
陸景炎簡意賅地回道:“不是不敢,是不想?!?
不想跟她有任何一點交集,不想讓顧清產(chǎn)生誤會,更不想讓顧清有任何一絲不安全感。
“陳啟,走吧?!?
聽見吩咐,助理推著陸景炎繞過徐雅,繼續(xù)往前。
徐雅緊了緊拳頭,轉身朝陸景炎的背影說道:“陸景炎,難道你要為了跟我置氣,永遠坐在輪椅上當個廢人嗎?”
助理聽見“廢人”兩個字頓時停了下來,緊張地想看陸景炎什么表情,奈何他站在身后,根本看不清。
那兩個前臺也是被徐雅說出的這兩個字狠狠嚇住,兩個人相互看一眼,捏著一把汗。
自從陸景炎坐上輪椅,“廢人”幾乎快要成為陸氏的禁詞,陸董再三叮囑,不可提及這類的詞。
誰知道徐雅膽子這么大!
看陸景炎停下來,徐雅上前幾步,繼續(xù)道:“我告訴你,只有我才能治好你的腿,你寄希望于你的妻子,但你有沒有想過,她只是一個耶魯大學畢業(yè)的醫(yī)學生,你之前找過的那些醫(yī)生,哪一個不是名校畢業(yè)?哪一個不是比她更優(yōu)秀的權威醫(yī)生?”
說到這,她刻意加重語氣:“就連他們都治不好,你以為顧清就能?”
徐雅前面說那一長串話,陸景炎置若罔聞,他只針對后半句。
陸景炎將輪椅轉向她,反問道:“她不能,你就能?”
徐雅見狀,以為他有所松動,壓制住臉上欣喜的笑容,連點頭肯定:“當然能,就憑我比你找的那些權威醫(yī)生更加權威?!?
沒等來他的點頭,就聽他發(fā)出一聲哂笑:“那只是你以為。”
說罷,轉動輪椅往前走。
很快,只留給她一個遠遠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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