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比試之間,雖不見兵刃,卻叫人瞧見殺意四起?。 ?
“當(dāng)真酣暢淋漓!”
“小生是服氣了,明珠女學(xué)這次斗詩大會前來應(yīng)試的諸位,是真正才高八斗之人!小生自愧不如!”
“可不是,先前我還看不起這些人是沖著能面見圣人去的?,F(xiàn)在我看不起我自個兒!能跟這些人斗詩,還能見著終南先生幾位。大憾啊!”
“不知下一場怎么比試?”
“總要讓人歇一歇吧!方才那一戰(zhàn),可是極耗費(fèi)精力的啊!”
可不是。
還留在墨香樓內(nèi)的十人中,也只有張?zhí)烊A、馮秀山與宋琪的神情還算鎮(zhèn)定,趙佶等人已有些面色發(fā)白。
這會子坐在茶幾后,也顧不上儀態(tài),拿了伙計送上的甜點(diǎn)就吃了起來。
宋琪端了茶。
張?zhí)烊A走了過來,插手行了一禮后,笑道:“在下張?zhí)烊A,現(xiàn)下在國子監(jiān)讀書。不知兄臺于何處就學(xué)?”
馮秀山看了過來。
宋琪放下茶盞,還了一禮,道:“張兄,在下宋月關(guān),并無師門?!?
月關(guān),是宋琪的祖父為他取的字。
望斷流星驛,心馳明月關(guān)。是希望他能承繼宋家的前程與未來。
張?zhí)烊A驚訝,“你無師門?莫非……自學(xué)成才?”
宋琪一笑,“成才不敢,不過平素里喜歡看些書罷了,不及張兄滿腹經(jīng)綸,乃是鴻鵠之才。”
張?zhí)烊A還是掩不住愕然贊嘆,搖了搖頭,“祖父讓我來見見世面,莫要總是抱著自己的一點(diǎn)成績便井中望月,不知天高地厚。我起初還不服,不想今日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何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?!?
說著朝宋琪又行了一禮,“宋兄自學(xué)便有如此才情,可見天賦,在下佩服。”
宋琪忙還了一禮,正要說話。
不想,馮秀山也走了過來,漠然地掃視了一圈宋琪,道:“你若無師門,如何能拿到請?zhí)俊?
雖語氣平靜,可那目光分明是居高臨下,且問話里皆是質(zhì)疑。
張?zhí)烊A皺眉,看向馮秀山,“郡主的請?zhí)揪筒o特意指向何處,宋兄能拿到,并無何不妥之處吧?”
馮秀山卻笑了下,看向四周,“張兄你看仔細(xì),在座諸位,有哪一個是在外叫不上名號之人?偏就宋兄一人無師門者能有此番才情,豈非叫我等自幼苦讀之人,自慚形穢?”
這話可不是什么好意思。
分明在說宋月關(guān)根本就是蘇念惜故意安排進(jìn)來,而他們一幫人則是用來襯托這一人的工具罷了!
有幾人皺了眉。
倒是趙佶,擦了擦手站起來,道:“馮兄是在質(zhì)疑終南先生?”
他聲音不低,二樓,正看熱鬧的無照公子朝終南先生看去。
終南先生依舊笑呵呵的,捋了捋胡子。
馮秀山自然不可能當(dāng)眾詆毀清流泰斗,笑著搖搖頭,“只是不解罷了。宋兄這般自學(xué)成才之人,著實(shí)少見?!?
“少見并非代表沒有?!壁w佶撇撇嘴,“能力不足,就找找自個兒的原因,平時讀書夠不夠努力?文章有沒有寫好?有沒有做到囊螢映雪懸梁刺股?”
馮秀山露出幾分不悅,還要說話。
封辰兒的聲音再次響起,“兩刻鐘已過,諸位請入座,第二輪比試,即將開始!”
馮秀山轉(zhuǎn)回身,就聽趙佶在后頭嘀咕:“不過仗著家世高,看不起人家宋兄罷了。要不是馮大儒,他算什么?也不知哪里來的高高在上!”
馮秀山回頭。
趙佶被人拉到一旁。
宋琪一笑,朝趙佶插手。
樓內(nèi)樓外的眾人皆看向二樓。
蘇念惜左右看了看,忽而又道:“這第二輪,請紀(jì)狀元出題,如何?”
紀(jì)瀾眉梢一挑。
無照公子哈哈大笑,“這可有趣,不知紀(jì)狀元會出什么題???”
現(xiàn)下眾人都知曉,今兒個出題,完全是隨這幾位主評人的心思了。
平安郡主不曾辯駁半句,卻直接回應(yīng)了馮秀山剛才暗示作弊的嫌疑。
不少人朝馮秀山看去,他卻面不改色,仿佛對之后比試成竹在胸。
紀(jì)瀾悠哉哉地走到憑欄邊,視線掃過一眾人,在宋琪面上停了兩息后。
想了想,笑道:“這第二輪,也比飛花令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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